任喬安記得李哥的兒子,是一個很乖的小男孩,叫李昭。

這個,李昭要考國醫大都得是十幾年後的事了,不著急。

“那一你以後想吃什麼直接跟我說,為了我那個小崽子的前途,他爹也就這點能耐能用上了。”李哥笑的很開心:“我小時候爸爸是廚師,在部隊是炊事兵,以後我兒子不能也當廚子。”

雖說職業不分貴賤,但是做醫生總比做廚子好。

任喬安不說話,看來刁難周楚這件事,不能用李哥做藉口,李哥可是堅定的周楚擁護人。

……

下午,任喬安跟著宋教授巡房結束以後,換了衣服準備回家。

姚若君正好回醫院複查,就在門口等著任喬安下班,等任喬安結束了,卻看見姚若君和周楚站在一起說話。

近幾年氣候變化無常,現在已經是二月初,氣候卻還不是最冷的時候,姚若君一襲白色呢大衣,身形看起來飄逸優雅,而他身邊的周楚卻穿著黑色的羽絨服,而且是很厚的那種。

他頭上還戴著黑色的針織帽,生怕受一點冷風,留下後遺症。

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任喬安走過去,不搭理周楚,對姚若君說道:“你怎麼在這兒等我?為什麼不進去?”

她的休息室外有公共休息區,但凡姚若君有周楚沒臉皮一點兒的本事,坐在她診室外面的公共長椅上,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他現在卻在大廳口和周楚聊天,怪不得下午沒見周楚跑去她那裡煩她。

“我沒事,爸和媽在家裡等我們吃晚飯,讓我等你一起回去,就是碰巧遇見周先生,所以在這裡和他聊了聊。”姚若君笑著解釋自己在這裡的原因,這裡是大廳,除了人多一些,其實也不冷。

“那我們走吧,我今天停車的位置就在門口,你不用在這裡等我,我們一起過去。”任喬安全程沒給周楚一個眼神,對姚若君說完自己率先離開大廳。

周楚這一次沒追上來,姚若君跟著任喬安上車以後,看見周楚就站在醫院門口,可憐兮兮的盯著他們的車離開醫院的可可視範圍內,像一個被打入冷宮的棄妃,眼巴巴的看著任喬安這個“聖上”,等著她回頭,再一次復寵。

“你好像和他奇奇怪怪。”姚若君笑道:“你們兩個人的狀態,一個人像事負氣要分手。另一個像是求原諒毫無底線,總之完全和你說的情況不一樣。”

任喬安和周楚的事,姚若君其實最清楚,任喬安向她描述的時候,話語之中也是很果決,但是現在看他倆的狀態,卻和任喬安描述給姚若君的情況也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任喬安反而覺得沒什麼:“可能是他腦子有問題,和正常人的思維不一樣。”

不然也不會在她那樣罵過他之後,還舔著臉往她身上貼。

姚若君笑而不語,看著外面的風景一閃而過。

“不過我覺得你和他也不一樣。”任喬安笑著,提點姚若君:“你看看人家,同樣是受傷的部位,人家穿的有多厚實,生怕漏一點冷風寒氣進去,而你好像不太在乎你的腿。”

他站在醫院大廳裡,看起來就和沒事兒人一樣,而周楚很明顯看出來是個病號,並且很明顯能看出來傷在哪裡。

國人注重養傷的元氣,寒氣入傷口也怕留下治癒不了的病根,相比之下週楚更愛惜自己的身體。

而姚若君……總有一種,讓一切隨風的頹廢感。

是不是和兮兮的離開有關?

他也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對自己的身體並不那麼重視?

任喬安感覺有這個可能,但是她也不好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