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和周楚的糾纏,任喬安已經想好了自己的說辭,卻一直都沒有接到她爸爸的電話,她甚至沒有收到來自諸葛卿的警告。

任喬安一時間拿捏不住,這個手機的監控到底是真的存在,還是當初諸葛卿說出來故意嚇唬她。

只是周楚比以前相處粘人了許多,第一天他或許是真的腿疼,所以很安分的待在床上養腿傷,吃午餐和晚餐的時候,都要任喬安扶著他才肯下床走兩步。

“就你這個熊樣,當初怎麼得到的全能獎章?”任喬安看出來他故意裝柔弱,於是故意吐槽:“你是走後門,才拿的那些榮譽證書,對吧?”

質疑周楚在部隊的獎章和榮譽,就等於質疑周楚的人格,於是當天晚上週楚就立刻實踐證明他的體能有多好。

他橫抱起任喬安,進行闊別已久的“哄睡服務”:“許久為伺候娘年入睡,我這心裡還想的慌。”

“那你是犯賤,天生的奴才命。”他要叫她娘娘,她不介意叫他兩句奴才。

“對,我是你天生的奴才。”周楚也不氣惱她羞辱他,笑眯眯的順著她的話討她高興。

他就是犯賤了,才會一頭栽進去,被她多次羞辱,明知道她是顆石頭心,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往她身邊靠近的一顆心。

就是犯賤,只要能把她追回來,被她這樣貶低,他也認了。

任喬安知道他心中所想,搖了搖頭,道:“你放我下來,跪了好幾天腿肯定會疼,別因為這兩天爭一口氣,而落下病根,到時候腿疼,被你媽知道,又要說是我的過錯。”

他們二人心照不宣,周楚媽媽知道周楚跪她的事,作為親生母親,心裡對任喬安有意見,也算是人之常情。

“成,聽娘娘吩咐。”周楚聽話將她放在床上躺著,額頭頂著她的額頭,低聲道:“你放心,她就算知道,也不敢往你面前亂說。”

經過這一次的事,周楚相信他媽媽知道任喬安對他的重要性,以後見了任喬安也會客氣一點。

“在這兒等我,我去洗澡。”抱著她走了兩圈,周楚又出了一身汗,去浴室囫圇洗了個澡,把自己擦乾淨了才出來。

見到任喬安還躺在床上沒動,周楚才放下心來。

真怕她趁他不在又走了,真怕今天的相處只是他的一場夢,夢醒了他還跪在草原上,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周楚走過去關了燈,躺在任喬安身邊,一隻胳膊橫她平坦的肚子上,久別的親密接觸,讓他的血脈有點顫抖。

適應了一會兒,周楚見她沒有反感自己的動作,橫著的胳膊才漸漸收回,該種手掌摩挲她的肚子。

以前,他也常保持著這樣的動作入睡,掌下溫柔讓他在夜裡做一個溫存的美夢,醒來以後,她還在身邊。

“安安,謝謝你。”手掌下的肌膚細膩滑嫩,一如他魂牽夢繞中的一樣。

周楚身上有傷,今晚不適合溫存,強迫自己適應了一會兒,才靠近任喬安,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說道:“謝謝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後的每一件事,我都會堅決的站在你身邊。”

經過了這麼多事,他也清楚認識到,他所犯下混蛋的事,對任喬安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

她是仁厚的性格,當初趙忘生和陸雯雯合起來欺負她,她都能忍耐,現在她卻不肯輕易原諒他,只能說明“被放棄”是她人生的禁忌,不允許任何人觸碰的紅線。

以後他都不會放棄她,永遠不會。

任喬安沒說話,躺在他身邊閉著眼睛,腦袋裡放空,想不到任何他所說的承諾有多美好感人,甚至沒有心情去思量這些話的可信程度。

明天她要開始學習了,即使多了周楚,不能撼動她讀書往前走的信念。

“安安……”迷迷糊糊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