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的人,或多或少都要沾自己爸爸的光,成為下一代裡的人上人,隨時接手爸爸的地位和榮耀。
他們受國家保護,他們不會有煩惱,就算胡作非為只要不鬧大,殺人放火都不會被制裁。
可是任喬安卻活的很艱難,這種艱難比普通收入家庭的孩子還要艱難,任喬安要面對一個很大的問題,生存。
她絕口不提“任鴻琛”三個字,像孤兒一樣活著,她很堅強,但也同時帶著另一種危害。
這種危害,只有曾經當過孤兒姚若君最能體會。
姚若君惋惜中帶著敬佩,同時也心疼一個女孩的堅守自我,道:“我仍然感謝你讓我遇到了兮兮,但是我也希望你能過的更好一點,你能騙過別人,騙不過我。”
若不是有她,他也不會回國工作,也不會遇到兮兮。
姚若君懂得做一個孤兒的難處和心酸,道:“喬安,自私一點,你喜歡你就去享受愛情,這個世界不是每一個人對你的好,都需要一個讓人信服的藉口和理由,它才能堅固的存在。”
孤兒一個人生存習慣了,怕別人對他好,因為知道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沒有理由,不能輕易接受別人的好處。
怕最後被騙的一無所有,更怕傷害了別人的一顆真心,也不敢承認自己真心喜歡過一個人。
就像周楚,若換作普通女孩,喜歡就繼續在一起,不喜歡就讓他走,才不會管任鴻琛是不是會收拾周楚,最後如果任鴻琛反對,周楚的結果又將如何。
可是任喬安在乎,她顧慮這些,就好像在她眼裡,兩個人在一起就必須有個結果,不能保證結果,任喬安就不接受開始。
“喬安,你心思太重了,不要總是為別人著想,你為你自己的快樂想一想。”
“沒有人會怪你是不是玩弄周楚的情感,大家都知道,你值得被人喜歡,大家也都希望你能快樂一點。”
如果折磨周楚會讓她快樂,大家也都支援任喬安折磨周楚,因為在他們眼裡,任喬安比周楚重要。
姚若君下了最後結論,然後起身往回走。
天空下,任喬安靠著椅背,最終沒有想出來姚若君的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心裡突然平靜了許多,想不通的事,一般她是不會再多想一秒鐘的。
考慮自己喜不喜歡周楚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不如看個醫學類的影片有價值。
任喬安沒坐多久,站起身準備回去。
再過兩個小時天就要亮了,她出來的太久了,要是被姚氏夫婦發現她不在房間裡,到時候多想,就是任喬安不對了。
她剛轉身,就看見了站在她背後的人。
周楚。
他已經脫了那天在醫院見到的黑色羽絨服,改穿相對單薄的衣服,但是頭上還戴著黑色的針織帽保暖。
周楚就在她身後站的筆直,好像站了很久。
“你?”任喬安乍一見他,還有一點怕,隨即反應過來,問:“你怎麼在這裡?”
她前腳到,他後腳就跟來了,這還是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他追來的速度太過神速,任喬安以為自己的行蹤很神秘,周楚不會追來才對。
這裡是私人農場,周楚卻能大搖大擺出現,看來是有人給周楚通風報信。
現在一想,肯定是姚若君告訴周楚的,他們早就在一個戰線了。
“彤彤把畫畫好了,我送來給你看看。”周楚手上拿著一個硬紙筒,開啟紙筒,裡面是一副8開的油畫棒畫作。
畫裡面,一朵藍色的花長在綠色的草地上,一隻大老虎和一隻小白兔一左一右,坐在花朵兩邊,大老虎胸前有一顆五角星,坐的筆直像是受過訓練。
小白兔拿著一個胡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