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上一次他住院,汪鵬說當初打電話找任喬安,理由是“他病危,請她來簽字”。
所以上一次她提議說,讓他再生一個孩子,以後要簽字就不用再來找她,必要的時候,她還可以幫助撫養他長大成人,功勞苦勞她都不要。
這一次她過來,原因和周楚有關,她就表明態度,趙忘生可以做他半個兒子,她會和他和平相處。
總之,別插手她的事。
任喬安見他陷入沉思,也不等他再發話,道:“爸,趙忘生和我是和平分手,不存在你們想的那種矛盾,我尊重他的選擇,並沒有對此懷恨在心。”
他們三個之間的事很複雜,她不知道爸爸瞭解多少,但看現在的情況,她爸爸對周楚的偏見比趙忘生大得多。
畢竟趙忘生只是“見錢眼開,拋棄了她”,還有尹阿姨這個媽媽當保命符。
而周楚卻有著“橫刀奪愛”,以及最致命的“腳踏兩條船”,一面和她談戀愛,一面還在商量和富家小姐聯姻的事。
並且以目前的狀況來看,任喬安還是不被周家接受,被周楚養在外面,不上臺面的那一個。
“那你和周楚呢?我想已經有人告訴你了,他要在我們家的酒店訂婚。”而且是個盛大的訂婚典禮,任鴻琛想起那兩家長輩坐在一起的場面,他就咽不下這口氣。
他的女兒,光明正大的要徵婚,周楚家都排不上號,現在竟然自甘墮落到要做這種身份的女人。
任鴻琛撐著柺杖站起來,他今天特地沒有帶假肢,就是希望女兒可以過來扶他一下,這是他很明顯的示弱,已經是他的極限。
並且任喬安也如他所想,見他沒有安裝假肢,立刻走過去扶住任鴻琛另一邊沒有柺杖的胳膊。
“陪爸爸出去走走?”任鴻琛半個身子壓在任喬安這邊,重心卻在柺杖上,並沒有真的讓她承重。
他們這樣出去,等於將任喬安的身份公之於眾,神秘的小公主終於和她爸爸一起,在集團現身。
任喬心知肚明,自然不會和他出去,道:“爸,您身體不好,還是不要走太久的路了。”
她扶著他,走到窗前的會客沙發上,扶著他坐下之後,自己坐在另一邊,面對他。
任鴻琛心有萬千苦澀,最後都化作一句:“你就這麼恨我?”
恨到連和他一起出去走走,她都不願意,甚至不想別人知道他是她的爸爸。
但任喬安卻面色平和的搖了搖頭,笑著否認:“不,我不恨您,相反的,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我是您的女兒。”
只是從不在別人面前提起,自己是任鴻琛的女兒。
“爸,我今天來找你,只是希望您像對待趙忘生一樣,不要插手我和周楚的事,就這麼簡單。”他主動借宴會廳給周家,明顯在偏幫周楚媽媽,希望她能夠拆散她和周楚。
任喬安衷心的懇求他,放過她。
但任鴻琛卻不這麼覺得:“你為什麼要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你明明知道他們合起來在欺負你,那個周楚他騙你!”
他不明白,為什麼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和他說,明明是可以一句話解決的事,為什麼要自己承受?
“我難道就讓你這麼恨?!你受了委屈,你大可以來告訴我,我難道還會怪你不成?!為什麼要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留下一個愛錢的名聲,對女人有多殘酷?!
眼下週楚就是這樣的人,她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任喬安想說,她告訴過他自己的難過,可他卻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夠好,是自己不會打扮,也很無趣。
“你知不知道,周楚和趙忘生是兄弟,周楚就是為了噁心趙忘生,才說喜歡你!”任鴻琛見她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