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周楚我不會讓他再回來,陸雯雯我也會收拾她,一個都跑不了。”任鴻琛低聲道:“假以時日,讓這兩家破產的問題不大,欺負我女兒,就讓他也嚐嚐跌落雲端的滋味。”
任喬安絕對相信他說的這些話,她從來沒有質疑過她爸爸的能力。
可是任喬安又問:“那趙忘生呢?”
“……?”
見任鴻琛沒反應過來,任喬安又問:“騙我感情,縱容陸雯雯打我的是趙忘生,同時給我心上開一槍的也是趙忘生,我問你,他,你準備怎麼處理?”
趙忘生的家庭條件,他們一清二楚,不需要破產,也並不用刻意針對,是三個人裡最容易對付的人。
但任鴻琛刻意忽略,也讓任喬安知道,趙忘生不在他的“報仇”手段裡。
任喬安突然就笑了出來,道:“爸,其實這些資料裡面,我全部都猜出來了,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周楚和趙忘生的兄弟關係,至於你那些心裡側寫分析,我心裡門兒清。”
現在知道了這層關係,周楚所有的行為邏輯,也都合情合理,從一開始周楚莫名其妙說喜歡她,到後來他們真的在一起。
任喬安明眼看著周楚的真誠,並不是因為錢不錢的因素。
“爸,經過了你不要我,趙忘生眼看著我被陸雯雯打,最後還要親手補一刀,我早就不幻想男人無緣無故喜歡我了。”
畢竟,她自己親生的爸爸沒有選擇她,憑什麼要求別人堅定不移的喜歡她呢?
“縱然您現在有三千個億,卻已經換不回來,當初三千塊錢的傷害了。”
任喬安站起來,走到玻璃展櫃面前,才看清了裡面擺著的獎盃,這些獎盃下方是各種各樣的比賽獎狀,獲獎名字清一色都是她——任喬安。
像這樣的榮譽證書,她還有一大堆,只是沒有獎盃顯眼,所以她都收在獎盃下面。
她甚至嫌礙事,連榮譽證書上的硬皮都去掉了,就留下一張薄薄的紙,好儲存。
她記得這些東西一直襬在她的房間裡,就在她擺書和報紙的上面一層,為的就是她爸爸能夠看見她有多優秀,從而對她說他後悔當年想把她送人的決定。
這或許是少年時代最無知的夢吧,私以為只要自己比男人強,就可以讓曾經放棄她的人後悔不已。
現在,他們管這個心態叫做“打臉”。
打她爸爸的臉,讓他後悔痛苦。
現在,榮譽證書也擺在獎盃後面,被精心裝裱排列起來,她昨天也聽到了她爸爸哭著懺悔,一切卻都沒什麼意義了。
在她最希望他看見自己錯誤的決定的時候,他選擇了視而不見,把目光都放在趙忘生身上。
“爸,你是我爸爸,所以我願意站在這裡和你說話,關於周楚,他有自己的難處,我既然選擇和他在一起,我就尊重他的選擇。”任喬安嘆了口氣,道:“趙忘生我都可以原諒,所以我也不需要你幫我報仇。”
也不奢望。
“那你就甘願這樣和他過下去?!你知不知道你的決定代表著什麼?你要當他的情人嗎?”任鴻琛也激動起來,下意識想解釋趙忘生的事:“如果你還喜歡趙忘生,我可以幫你把他爭回來。”
他是因為錢才和她分開,他最不缺的就是錢,他的東西以後就是喬安的財產,趙忘生一定知道怎麼選。
任鴻琛想起她對自己有誤解,低聲解釋:“孩子,我承認你足夠聰明,但是你也看錯了我。”
任喬安不解:“……?”
“關於你尹阿姨,我想你能夠明白,一個人活太久了,總是會覺得孤獨……”所有的話,到任鴻琛嘴裡,只剩下了一句:“成年人,論跡不論心。”
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