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金銘立刻接話,順著周楚一起轉移話題:“呦,感情咱今兒面子大,還有見面禮是不是?”
姚若君是新朋友,卻是任喬安和周楚的朋友,尤其是周楚提供他是任喬安半個兄長,大家都給面子,不刁難他這個出身普通的人。
只見一直低著頭的姚若君,彎腰拿起他隨行的小行李袋,從裡面拿出幾張厚厚的紙,遞給包括周楚的在場所有人每人一份,除了任喬安。
紙是紅藍相間的中式磨砂質感,中間一箇中式盤扣設計,下方的書法寫著“請帖”二字。
衛金銘眼尖,見請帖沒給任喬安,立刻開玩笑道:“這怎麼好像少了一張?”
“沒眼力見兒,給咱們二哥,不就是給任小姐了?”其他的發小笑著說衛金銘犯傻:“一家人不分兩家帖,你怎麼著都不懂了?”
當然懂,就是想調侃一下而已。
任喬安不動、不說話。
姚若君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道:“下個月我和喬安決定在‘R’酒店訂婚,到時候請大家一起來觀禮。”
一直預設這份請帖,給他就等於給任喬安的周楚,聽見姚若君這話,笑著的臉突然僵住。
……
中式的請帖,紅藍花紋的磨砂紙面上,黑色墨水寫著“請帖”兩個書法大字,在場的發小每人一張,沒有落空。
衛金銘尷尬的笑了聲,假裝自己沒聽清姚若君的話:“這什麼音樂,聲音這麼吵,害我沒聽清楚你剛剛說什麼。”
請帖被放在桌上,沒人敢解開看看裡面到底寫的什麼字,生怕這是一個潘多拉的魔盒,開啟之後裡面藏著暴風雨。
“你說什麼?”
周楚目光如炬,坐在任喬安椅子的手把上,厚實的手掌握任喬安的肩膀,眼睛卻看著姚若君,一字一句的問:“再說一遍,你剛剛說什麼?”
只見姚若君目光微閃,他的喉嚨說不出更多的話,理智告訴他這樣不對,可是腦子裡卻閃過許多種兮兮生病以後的樣子。
他必須這麼做,任喬安為他犧牲和周楚的感情,他必須讓自己堅定的面對周楚。
“我說,我和喬安,下個月訂婚……”
話沒說完,任喬安感覺自己肩頭一鬆,周楚迅速衝過去揪住姚若君的衣領,雙臂一甩,姚若君站不住被他帶出座位狹窄的空間。
“你他媽給老子再說一遍!老子沒聽清!”
他情緒到了發怒的臨界點,抓住姚若君的領子,額頭上青筋爆出來,牙齦緊咬:“你要跟誰訂婚?!”
“我……”這一次,姚若君還沒開口,周楚抬手握拳,就要打向他。
“周楚!你住手!”任喬安眼看周楚要打他,出聲制止:“你敢打他一下,我立刻報警。”
衛金銘幾個人見狀,立刻圍過去拉住周楚,不讓他輕舉妄動,剩下傑哥圍住這邊,別讓人拍到奇怪的照片傳出去。
在ACE俱樂部裡,老闆動手打人導致報警,可不是去調解一下就完了,上一次剛彈槍的事周楚勉強過關,現在要是又出了打人的事,被周文生抓住把柄,肯定會從上面整他。
“二哥,冷靜一點,咱們有話好好說,說不定還誤會呢?”衛金銘拉住周楚握緊的拳頭,好聲勸周楚不要衝動,先把姚若君從他手上救出來再說。
二哥是專門練過的,姚若君這細胳膊細腿兒,說不定二哥一拳下去就給打壞了,到時候更麻煩。
這邊動靜不小,除了在拳臺上打拳的選手之外,剩下的人都在注意這邊的情況。
在臺下候選的選手全部圍過來,被一群專業的彪形大漢圍著,任喬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周楚,你放手。”
她目光凌厲:“你沒有資格生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