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看輕。

“周楚,我不需要你補償和懺悔,我尊重你趨利避害的本能,我只是不想在未來數不盡的日子裡,一旦發生了困難,第一個被最親的人犧牲。”任喬安說完,下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周楚是這樣,她爸爸也是這樣。

兩個人的未來,漫長的道路總會遇見各種各樣的麻煩,她不要躲在男人後面尋求保護,她要同舟共濟並肩前行。

她只接受自己排在一個家庭的倒數第二位,但是倒數第一位必須是維繫家庭的這個男人,否則一切都是空話。

……

這個大門和任喬安住的那邊,只需要繞過這棟別墅,只是別墅花園很大,走過圍牆也用了很多時間。

任喬安說不出失望還是什麼情緒,轉身走到自己家門前,看著兩棟在外觀上一模一樣的房子,任喬安嘆了口氣,這棟房子的主人還是任鴻琛。

兩棟房子的主人都一樣,對她也都一樣。

走進去,諸葛卿罕見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拿著藥膏給自己臉上的傷口處塗抹。

他的傷相比周楚,他確實傷得更重一些,至少在任喬安看來,他臉上的淤青不像是和人打架,像是被人在路上打劫了一般。

看來那場決鬥,算對的上週楚單方面碾壓。

“回來了?”諸葛卿見到任喬安回來,問了一句:“要不要給你找律師?”

看來他知道,她和陸雯雯她們鬧到警察局的事,但是他就是沒去接任喬安。

任喬安站著沒過去,問諸葛卿:“你不怕我爸爸知道今晚的事?你主動帶我去找周楚,我還和周楚的老婆爭風吃醋,最後還出動了警察?”

這件事在外人看來,就是這樣的情況,張書怡還佔著名分的高地,任喬安多少都得被扣上小三的名聲。

就算後面汙衊官司打贏了,也堵不住別人說閒話的嘴。

“你覺得我會把我被人打的事告訴別人嗎?”諸葛卿反問,嘴角邊上的傷,讓他說話也有些彆扭,道:“我這人好面子,為了面子能去死。”

為了任喬安的“驚喜”,他已經拼過了,但是最後拼輸了,要是被別人知道,諸葛卿寧願去死。

“怎麼樣?要不要給你請律師?”諸葛卿又問了一句:“任家的律師,保證扒那兩位一層皮。”

他坐在那裡,像任家真正的主人,任喬安覺得諷刺,她要找任家的律師還得透過諸葛卿。

他在顯示他在任家的權力,向任喬安無聲的示威,也是在提醒任喬安,她爸爸知不知道她的行為,完全看諸葛卿會不會去打報告。

所以說她和人家根本就沒有關係,只是現在享受任鴻琛的錢,而不能使用任鴻琛的勢。

“不用了,我也要面子。”任喬安胡扯了一個理由,轉身上樓,留下樓下諸葛卿一個人。

她早就認定自己是一個人,她自己的恩仇,她自己報。

……

任喬安走後,周楚沒有立刻下車去追,把車開到車庫裡停好,下車之後並沒有從連線門直接回家。

而是走出了車庫,在這一片的住宅之間來回穿梭。

那一晚,周亦彤回來之後,告訴他任喬安有可能住在這裡,他就每晚在這裡來回徘徊,只希望能夠“偶遇”她。

可是很奇怪,當他開始尋找她,連彤彤都沒有再遇到過她。

或許,她其實根本就不住在這裡,那一次是彤彤看花眼了,畢竟彤彤叫她,她都沒有回答過彤彤。

周楚看著一棟一棟精美的別墅,有的燈火通明,一家人在屋子裡面看電視,有的卻漆黑一片,到了晚上大家都回家了,路上只有冷冷清清。

其實只要遇不到,再找下去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