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這意味穿著講究的中年女人,她頭髮盤起來梳的一絲不苟,穿著名牌套裝,手指上一顆紅寶石的戒指,盡顯她的優雅端莊。

“任小姐,我等你許久了。”她站起身,對任喬安笑:“我是周楚的媽媽。”

她高貴且優雅,看任喬安的神情不顯示輕蔑,卻讓她感覺到了對方的高人一等。

“夫人,您好。”任喬安站著打招呼,她不知道對於周楚的媽媽來說,她叫“阿姨”還是“伯母”更適合,但她知道,不管她叫什麼,都會遭到對方的挑剔。

因為在周楚媽媽的腳邊,放著任喬安跟著周楚搬過來時,從趙忘生家裡帶來的破行李箱。

行李箱並不在觀景臺,現在卻出現在了這裡,想來是張阿姨過去將它帶過來了,裡面應該也裝著她帶來的舊衣服。

本來周楚想把這個行李箱扔了,但是怕她生氣,所以這些東西一直留著。

“站著說話不方便,任小姐請坐。”周楚媽媽行為優雅,一副女主人的做派,招待任喬安坐下。

彷彿不是任喬安住在這裡,而是今天提著禮物來找周楚的一樣,還是並不受周楚媽媽待見的那一類女人。

任喬安走過去沒有坐下,先把手上的購物袋遞給張阿姨,道:“阿姨,麻煩你把這些東西放到樓上。”

周楚的房間,不喜歡張阿姨亂進,平時的衛生打掃,都是找出親自做,除非有突發狀況,只有他們都不在的時候,才會讓張阿姨進去收拾。

她想周楚媽媽可能有話和她說,給阿姨一個理由讓她先離開,這樣也不至於尷尬。

可張阿姨卻沒有動,只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楚媽媽,後者紋絲未動的看著任喬安,彷彿在看一出小丑拙劣且失敗的表演。

任喬安突然明白了她的用意,無非是在周楚的房子裡,給她一個下馬威,讓任喬安知道,沒有她這個媽媽的首肯,任何人都不會幫任喬安幹活。

儘管周楚要把這個房子送給她,但是給張阿姨開工資的人是周楚,所以在這棟房子裡,仍然只認周楚是主人。

那麼,周楚媽媽才是周楚這裡的女主人,任喬安沒名沒份,什麼都不是。

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要上演“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兒子”的俗套戲碼?

張阿姨不動,任喬安就把購物袋放在地上,坐在周楚媽媽下手的椅子上,也不主動說話。

她們的形式很奇怪,周楚媽媽把她放在客人的位置上,卻不給“客人”倒杯茶水,就讓任喬安乾坐著。

周楚媽媽見任喬安這麼沉得住氣,心裡有那麼一絲讚賞,這女孩兒知道她是周楚的媽媽,當然也知道她的身份不凡,但是她現在坐在這裡神情恭敬卻不諂媚,並沒有那種想要嫁入豪門的女孩兒,該有的浮躁。

現在這個時代,她這種出身的女孩子,能這麼沉得住氣,已經算是少有了。

她兒子眼光確實不錯,只可惜她出身不好,這是原罪。

她不動,任喬安也端坐著不動,等著周楚媽媽先表態。

“任小姐,這一次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周楚媽媽率先打破沉默,從她黑色的皮包裡拿出一個深紅色的信封。

信封是磨砂質感,周楚媽媽把信封一拿出來,還不等任喬安起身,張阿姨就立刻走過來,接過信封遞到任喬安面前。

自以為高貴的人上人意識,就好像古代大戶人家的高貴傲慢,不願意和任喬安這種平民出身的女孩兒接觸,她只配和張阿姨這種下人接觸一樣。

這架子,可比她爸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過任喬安沒興趣和她探索關於“人上人”的臭規矩行為做派,接過張阿姨手上的信封,信封正面是中式旗袍的蝴蝶扣樣式,盤口用了藍色的印花綢緞,很漂亮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