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手術歷經了兩個小時,主治醫生從手術室內走出來,看著陸知許緩了一口氣,“放心吧,手術很成功。”
“謝謝醫生。”
病房內,言溪站在陸知許的身側,看著病床上每天要靠氧氣維持生命的男人,不由得一陣心酸。
她突然想起了爸爸,也是躺在這樣冰冷的病床上,不同的是,她爸爸當時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
許芸靜靜的看了一會這個昏迷了三年多的男人,長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他們兩個。
“很晚了,兒子,你送言溪回去吧。”
“好,言溪我們走吧。”
“嗯。”言溪禮貌的對許芸笑了下,“阿姨再見。”
“再見。”
兩人走出病房進了電梯,陸知許看著身側的她,開口道,“剛才你說等會有話要和我說,現在可以說了嗎?”
言溪想了想,搖了搖頭,“還不行,還要再等一會。”
陸知許耐心應下,“行。”
走出醫院大門,迎面刺骨的寒風襲來,言溪下意識的裹緊身上的大衣,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陸知許見罷,下一秒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掉,披在她身上,不放心的裹緊了一些,看著她,眸光故作嚴厲了些,“本身很怕冷,還每天穿的這麼單薄。”
言溪站著沒動,靜靜的看著他,任由他手上的動作和嘴上的埋怨。
片刻,她情不自禁的笑了下。
陸知許眉頭皺了下,“笑什麼?”
她歪著頭看他,眸光微微閃動著,“我在笑,你剛才的語氣好像我媽。”
“嗯。”陸知許倒是很欣然接受,“說明我和你媽媽一樣愛你。”
她急忙避開了他灼熱的眼神,耳邊有些泛紅,漫不經心的說道,“走吧。”
半個多小時,車子停在言溪家樓下,陸知許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
“很晚了,你想說的話是現在和我說還是再等等呢?”
言溪看著他,猶豫了片刻開口,“我有東西要給你,但放在我家裡。”
陸知許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嘴角的笑意有些耐人詢問,“所以?你這是邀請我去你家裡?”
她臉上羞澀的漲起了一層紅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讓自己緊張的內心鎮靜下去,看著他,一雙大眼睛眨了眨,“可以嗎?”
陸知許情不自禁的吞了下口水,瞬間有些慌亂避開她的視線,故作淡定的輕咳了一聲,“你知道晚上邀請一個男人去家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當然知道。”言溪湊近他,勾人的笑了下,“但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他勾了下唇,語氣有些不正經的否定了她的說法,“但是對你,我可說不好。”
言溪不禁撇了撇嘴,“那你說去不去吧?”
“當然,求之不得。”他挑了下眉,示意讓她先下車,“我找個停車位。”
“嗯。”
等陸知許停好車子後,兩人乘坐電梯來到第十層,言溪租住的地方。
她開啟門,邀請他進去。
剛進門陸知許便注意到鞋櫃旁兩雙男性的鞋子,他不禁皺眉,質問著,“你家怎麼會有男人的鞋?”
言溪快速的換了拖鞋,淡定的回覆著他,“這是潞潞覺得我一個人住不安全,就買了兩雙男人的鞋放在這裡,說是給不懷好意的人制造一種家裡有男人的錯覺。”
“嗯,還挺有安全意識的。”
屋內的暖氣很足,言溪脫掉外套掛在一旁的衣架上,看著他,“你要不要把外套脫掉?”
“幹嘛?”陸知許瞬間一副很貞潔的樣子,“剛進門就脫衣服,這不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