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儒忽然站出來,聲音洪亮且無容置疑,“母親,此事有內情,怕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南陽儒不愧是三衙四廂的都指揮使,上陣殺敵慣了,身上凜冽氣勢,就往那一站,即便什麼都不說,也能讓宵小之輩聞風喪膽。薛老夫人對於這個無血親的兒子莫名的心裡發怵,面上故作鎮定,“怎麼,侯爺官大了,對我這個母親也不放在眼裡了?”“母親,還是先了解清楚再說吧”,南陽儒目不斜視放下話,示意一旁的南陽冀,“把人帶進來吧”,南陽冀頷首吩咐一旁的小廝,“帶進來”。這時,一男一女被押著進來。看到兩人後,南陽蓉臉色瞬間蒼白如瓷,身子顫了顫,跪都跪不穩,連哭都忘記了。喬氏也懵了,這兩個人明明已經被她處理掉了,為何還會出現在這裡?事到如今,南陽雋就算再愚蠢,也明白,怕是這兩娘們幹了什麼好事被人捅了出來。南陽冀神色不明地睨了一眼地上早已留神無主南陽蓉,對那兩人道,“把你們主子吩咐過的你們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大家”。一個小廝戰戰兢兢地道,“回老夫人,侯爺,小的名叫阿福,原是在海棠院的掃地小廝,侯爺生辰宴那日,是大小姐吩咐小的,等王府的二公子掉到池塘裡後,就去把二少爺叫過來,事後就跟大家說是二少爺親手把人推下水的,之後會給小的十兩銀子。只是不知為何,那日來的卻是二小姐,小的什麼都不知道,求老夫人,侯爺開恩”。一旁的小雨亦哆哆嗦嗦,“奴婢小雨,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是大小姐吩咐奴婢,把安慶王府的二公子引到池塘邊,並推他下水的,還有外面的人傳出二小姐私會外男的事也是大小事吩咐奴婢找人做的,大小姐說事成之後會給奴婢的一筆錢並將賣身契歸還於奴婢,這些是大小姐給奴婢的首飾和賣身契,請老夫人,侯爺過目”,如果二人的話還算不得證據的話,那麼小雨手裡的東西便是鐵證如山,抵賴不得。喬氏並不知道女兒為何這麼蠢,把這麼重要的證據留下,這下她就算有心想幫,也百口莫辯。南陽蓉臉色灰敗,一副頹靡狀,心道,完了。南陽楓手背青筋凸起,舌尖抵在下顎,原來妹妹替自己受過了。他剛要衝過去教訓一下南陽蓉,卻被小姑娘拉住了,她甕聲甕氣地對他說,“二哥,我沒事,父親會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的,不用二哥親自動手,髒”。聞言,南陽楓握緊的拳頭瞬間鬆了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好”。南陽儒雖孝順,但有些話他不得不說,“母親,您還覺得這僅僅只是孩子間的玩鬧嗎?母親可知,如果安慶王府二公子在侯府出事,侯府會怎樣?”不待老夫人回答,南陽儒繼續道,“屆時不僅聖上會降罪侯府,安慶王府亦會和侯府會決裂,往後侯府都避免不了受到來自各個勢力的打壓,侯府的子子孫孫的前途危已”。薛老夫人愣住,那豈不是會威脅到她侯府老夫人的位置? 雖她不是南陽儒的親生母親,但是,他對自己還算孝順,每月領到的月錢份例不少,加上平常宮裡賞賜什麼的,也會分得不少,孃家的老姐妹們哪一個不是羨慕自己?如果真的照他所說,那這一切豈不是會沒了?如此一想,薛老夫人頓時覺得南陽蓉做得確實有些過了,但,好歹是她放在手心養大的親孫女,一時之間她真拿不定主意了。這一次,南陽儒卻絲毫不退讓,“母親要是覺得為難,不如將此事交給安慶王處理,如何?”南陽雋聽到此話就坐不住了,要是讓安慶王知道是他女兒設計要害他的兒子,他人微言輕,別說是他的烏紗帽保不住,他的小命能不能留得住還未償可知,“母親,大哥說的對,孩兒也覺得蓉兒這次確實太過分了,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俗話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如就按照家規處置,送莊子上自生自滅吧”。喬氏一聽,頓時激動得要過去打他,“你說什麼!蓉姐兒是你的女兒,你不能這樣對她!”南陽蓉此時也恨透了她的父親,明明一個時辰前還誇她來著,一旦涉及到利益時就絲毫不留情面的把她推出去,當真是位好父親。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