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一直知道小姐不喜歡刺繡,但前幾日南陽汐卻讓她找來針線,說要繡個荷包。這可把她嚇了一跳,“小姐,你要是想要,奴婢給你繡,犯不著親自動手”。她可沒忘記兩年前小姐心血來潮碰一次針線差點把她自己的十根手指頭給整沒了,自那以後,夫人便不讓她碰過針線。看杏兒如此反應,南陽汐知道她心中的所想,“沒事,我就是想學學,不會把自己傷著的”。杏兒猶豫了下,還是給她找來布料和針線。其實杏兒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小姐早已不是之前的那個她。前世,南陽儒被免職,南陽冀戰場去世,二哥摔斷腿,母親姜氏瘋癲。有段時間,南陽汐為了能養活侯府一大家子,迫不得已拿起了針線做起了縫補的活計,剛開始時十根手指就沒有好的,但她都咬牙挺了過來,隨著手藝越來越好,從開始的衣服縫補到能繡一些繡品到鋪面上賣。所以,憑藉著前世的記憶,南陽汐的繡工雖不是頂好的,但絕對不錯。 這幾日,南陽汐白天禱告,抄經。晚上做針線活。幾日的下來,南陽汐終於把荷包給繡好了。看著荷包上面栩栩如生的兔子,杏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姐,這,這真是你繡的嗎?”南陽汐輕笑,“你不是都看見了嗎?難不成還會有假?”“小姐繡得真好看!上面的‘花花 就跟真的似的,只是小姐,你的繡工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在你看不見的時候”。杏兒立馬想起自家小姐自落水後夜裡一直未熄燈安寢,她下意識的就認為肯定是她晚上偷偷學的,“小姐真厲害”。對此,南陽汐也沒有多解釋。做了禱告,又抄了些佛經,南陽汐便悄悄地帶著阿大和杏兒來了大佛寺。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尾隨他們的小尾巴。堵著她們去路的還是那個靜思小和尚,南陽汐揶揄他,“怎麼每次見你,你都守在山門口,你不會是被你師父給罰站了吧?”靜思一噎,還真被她猜對了。但,他豈會承認?“要你管”“你又來做什麼?”南陽汐又沒忍住伸手捏了捏他氣鼓鼓小臉,“當然是來上香啊,不然還能幹嘛”。這女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無禮,靜思有些煩躁,卻無可奈何。不過,他倒不像上次那般氣得跳腳。過了一把手癮後,南陽汐越過他往裡走去。靜思握緊小拳頭,遂又鬆開,他不停地安慰自己,“算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跟小女子計較”。這次,南陽汐沒有直接去找那個少年,而是到寺裡的正殿內,點上幾柱香,高舉在胸前,虔誠地跪下拜了拜,心裡祈禱,“佛祖在上,小女子別無所求,此生只希望能護得家人安康,如佛祖能實現小女子的願望,小女子願一世向善,有生之年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這時,供奉的桌子上放著的一筒竹籤倒了,掉出一根籤落在南陽汐的跟前。南陽汐撿起想要放回去,旁邊的淨空師父上前跟她說,“施主,解籤的在這邊”。南陽汐愣了幾瞬,知道師父誤會了,解釋道,“這籤是它自己掉下來的,不是我求的”。淨空師父聞言大喜,“ 恭喜施主,這是佛祖主動降下的福澤,可遇不可求”。南陽汐聞言,感覺就挺玄乎的,怎麼都覺得不太靠譜的樣子,“還有這種的事?”淨空師父耐心地解惑,“施主可否把籤借給貧僧一看”。南陽汐有些迷糊,但還是恭敬地奉上。淨空師父看了竹籤一眼,然後把它放回竹筒裡,將竹筒遞給了她,“施主若是不信,搖一次看看”。南陽汐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再次掉出的是剛剛的那支籤。南陽汐不信邪,又搖了好幾次,搖出來的還是同一支,怪異的很。南陽汐這才不得不相信他的話。況且她都能重生了,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嗎?南陽汐拿著籤忐忑地走向瞭解籤室,裡面坐著一位白髮紅顏,精神矍鑠的老者,見小姑娘進來,他摸了摸長長的的鬍鬚,示意她坐在自己跟前。南陽汐雙手合十,給他行了個禪禮,這才把竹籤給對方遞了過去,“有勞師父”。只見老者看了片刻,便道,“此籤為上上籤,施主所求,定能心想事成”。南陽汐喜不自勝,“師父說的當真?”老者神秘莫測捋了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