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眼的功夫,大半日已過,

洪存再次進入營帳中,對著坐在裡面的幾人作揖,

“殿下,屬下已經查過了,石開明確實對他大哥石臨福所做的事毫不知情”。

元銘靜默幾瞬,“將人放了吧”。

“是” 洪存拱手退下。

章副參將橫眉怒目道,“殿下,元將軍,烏維瓦拉的手都伸到我大王朝的軍營中來了,這事難道就這麼算了?區區匈奴國,我們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元銘也難嚥下這口氣,“堂弟,這事你怎麼看?”

“自然不能這麼算了,石臨福被抓前已將我重傷將死的訊息送了出去,烏維瓦拉自然會坐不住,如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幾日他應該會有大動作” 元亭之容色淡淡地道。

章副參將擰眉,“可左賢王烏維客拉也不是個蠢貨,他豈會任由烏維瓦拉發號施令?”

“烏維瓦拉立功心切,自然不會顧及烏維客拉的阻攔,況烏維客拉被我廢了一條胳膊,估計他現在也自身難保”元亭之難得解釋一句。

之前大王朝朝軍隊勢如破竹,打得匈奴軍節節敗退,一口氣奪回了大部分城池,逼得匈奴軍以防守為主,而我軍因為混入奸細導致糧草的被燒,致使大王朝進攻的動作不得不停擺。以至於雙方暫時止戰的狀態。眼下有此等立功的機會,以烏維瓦拉的魯莽性子,自然是不會放過。

元亭之這話如同在深水中扔下一枚炸彈般,攪得眾人心頭一顫。

元銘看了一眼木榻上坐起來的男人,姿態肆然,矜貴清絕,除了臉上有些蒼白之外,倒是看不出剛從鬼門關爬出來的模樣。

元銘忽地笑了,“好傢伙,左賢王烏維客拉一世英名竟毀在你手上”。

還好這傢伙在他的陣營中,也幸好元亭之對那個位置沒有想法。不然,即便他所有的幕僚們加起亦鬥不過他這個堂弟。

聽見元亭之如此說,章副參將大笑道,“那本將就等著取烏維瓦拉的狗命”

這邊,西戎地的穹廬中(蒙古包),左賢王烏維客拉睜著圓滾滾的眼珠死死地盯著薩滿(匈奴的軍醫),“本王的手臂如何了?”

薩滿收回把脈的手,他惴惴不安地對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左賢王,是胡無能”

“你的意思是,本王的手臂廢了?”

巨大的威壓朝薩滿兜頭襲下,薩滿冷汗潺潺,他求生欲頑強,

“倘若左賢王多用些名貴的藥材養著,假以時日也不是沒有康復的可能”。

雖不滿薩滿的話,但烏維客拉倒也沒有再為難他。

烏維客拉粗厚的眉毛下,他目光如鷹似狼,“元亭之,很好,本王記住你了”。

“很痛嗎?”小姑娘見男人腹部的一條長長的刀傷,她紅著眼圈帶著幾分心疼幾分憐惜問道。

這段時日,南陽汐每日都會來給元亭之上藥。

此刻的元亭之上身赤裸,下身僅穿一條薄薄的瑣褲,褲頭被拉到盤骨處。

見他橫著眉,一副惻隱表情,南陽汐有些於心不忍。

“不疼”男人似乎對小姑娘的關懷很受用,感受到小姑娘的手指時不時輕輕按壓在他的腹部,這兩個字似乎是男人從齒縫裡擠出來般。

“那你為何這副模樣?”

只見元亭之眼神灼熱地凝視著她,他嗓音帶著誘惑,“你想知道?”

南陽汐瞧他這眼神,瞬間便知男人又春心蕩漾了。

她紅著小臉,小聲提醒道,“不要忘了軍醫的囑託”。

只是她的話剛說出口,男人卻一把將她扯進自己的胸膛,朝小姑娘的豐潤的丹唇兇狠地覆了上去。

南陽汐想要掙扎,又怕弄到他的傷口,遂,只好任男人採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