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習俗,這次一共需要在大佛寺裡待上幾日,所以,幾人的行李帶得都不少。

負責接待的是靜思和尚,只見他目不苟視,走到幾人跟前行了個禪禮,“阿彌陀佛,幾位施主,這邊請”。

遂,南陽汐等人被帶到一處偏院,“幾位施主,這幾日便住這裡,如有需要喚貧僧即可”。

喬氏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她帶著南陽蓉率先走了進去。

而薛老夫人年紀大了,方才又坐了兩個時辰的馬車,一副老骨頭幾乎快要被顛得散架,她在朱嬤嬤的攙扶下也趕緊進去休整了。

是以,只有姜氏帶著小姑娘虔誠地朝靜思師父行了個禪禮,“有勞師父了”

“施主客氣”。

南陽汐告別了姜氏,快步追上靜思師父,遞給他一個黃皮紙袋子,“吶,給你帶的蔥油餅,素的”。

靜思明明前一刻還傲嬌得六親不認,下一刻秒變情深意濃的老朋友,“哼,算你還有點良心”。

自從五年前兩人相識後,每年南陽汐都會來大佛寺,每次來她都會問靜思有沒有見到她的捷川哥哥,而靜思的每次回答都說沒有。

這一來二去的兩人便相熟起來。

二人乾脆在一旁的石階上坐下,靜思一邊啃著油餅,一邊問道,“你還是沒有你捷川哥哥的訊息?”

南陽汐託著美腮,看向遠方,不知在想什麼,“沒有”

“我看你還是別找了,說不定他早就不在了······”好幾次他旁敲側擊地問他師父無量大師知不知道那男人的下落時,總會被他師父囫圇過去。

想到對方當時身懷重病,或許早已不在人世了。

“我知道”南陽汐早就放棄找他的想法了,當年不過是因為她剛重生回來不久,又剛好他們分別沒多久後阿花便去世了。

那是她第一次養小動物,自然是投入了不少精力和感情。

直到阿花去世後她傷心難抵,

又想到前世她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親人一個個的遇難,而她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讓她一度崩潰的近乎絕望。

所以她才會執著於找到他,想要以此來證明點什麼。

南陽汐回去院子的時候,途徑大佛寺的大門口,遠遠的她便看見一群乞丐圍在門口向路過的香客們乞討,有好幾個還賊眉賊眼地盯著一些長相清秀的姑娘露出猥瑣的神情。

有的姑娘用帕子捂住口鼻害怕的躲開了,有些則讓下人隨意打發了些碎銀。

南陽汐見狀眉頭輕蹙,她問一旁正在灑掃的小師傅,“小師傅,大佛寺經常會有乞丐來乞討嗎?”

小師傅放下手中的掃杆,回以禪禮,“回施主,之前從未有過,那些人是今日才來的”。

聞言,南陽汐若有所思。

月黑風高,夜暗無天日,

大佛寺的一廂房中,一縷青煙從門縫處溜進。

倏爾,有兩個婆子悄悄地摸進了房內,將床上已經暈過去的人兒連被帶人給槓走了。

這邊,元亭之剛剛從刑部的牢獄中出來,

及勝神色匆忙地走了過來,“爺,我們的人剛剛來報,南陽姑娘在大佛寺被人擄走了”。

元亭之心中劇震,他面色陰沉近乎壓不住,“將所有的暗衛調過去,以最快的速度將人找到”

撂下話,男人飛速翻身上馬,一個飛箭縱馬離開。

“是”哪個不怕死的居然敢動南陽姑娘,及勝心中為對方捏把汗。

與此同時,皇宮的偏門,“你說什麼?”

“請二殿下快去救二小姐吧”

聽完碧霞的話後,元亦氣得臉都綠了,他現在恨不得將南陽蓉就地正法,那女人居然敢揹著自己找人去玷汙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