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城鎮等一併摧毀。

這樣,才好除了對方的神位。

然而山河易改,世俗城鎮卻不好處置,一個不慎,那就是成千上萬,甚至是數十萬計的性命,對此,昭衍尚不能輕舉妄動,還未立下威信的太元道派,又哪裡能夠動用雷霆手段行事。

故將這些後天神明俱都收監看管,才是現下最為合適的做法。

寰垣選擇從此處入手,也未必不是多加考量後的結果。

換言之,就算不是太元,將這事另外推給其餘宗門,今日結果怕還是會照舊。

只是不論如何,此事終究是在太元手中出了差池,往後再有因此而生的波瀾,此派到底難辭其咎。

“山河湖海處的裂隙還好,即便有幾處勢單力薄的宗門在那裡立足,所成災禍也遠比不上生在世俗城池中的裂隙,這些東西來得突兀,等閒修士根本不得靠近半分,不然叫那亂流裹去界外,多少也逃不過一個死字,是以傾力營救之下,諸地死傷還是不容小覷,我看麾下宗門,亦是有些人心惶惶。”

亥清所言也是正理,細看那輿圖上的裂隙分佈,便可發現多數裂隙都在南地,而越是靠近名門大派,如正道十宗的鄰近地界,就越是不可能有這等異常出現。畢竟臥榻之地豈容他人酣睡,勢力稍大些的道修門派,手中都持了統轄一地的地符,境內山河神祇早已清理的乾乾淨淨,哪裡會留下後患來。

就只有實力低微,根基淺薄的勢力,並無法重整一地之山河,只能與小神同臥。

從懸河往南,此般小門小派甚是不少,受此影響也是最大。

然而趙蓴所見,那最大的一處裂隙,竟然是在懸河地界之上。

思忖片刻,她又恍然大悟。

因這界內最大的一尊山河神祇,不正是懸河的河神?

亥清也是說道:“你可記得當年被寰垣奪去的半株古榕?如今他借了此物吞取天地靈機,不知又孕育出了什麼東西來,雖不敢貿然進入北地,可是南地之中,卻不乏那些東西在行走。又因體貌特徵盡與我人族無異,為區別你我,便稱他們作‘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