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有了孩子,我也做個姑父那樣的爹,扛著他到處走。”

“三哥,你在這做夢呢?”兩個同窗過來香爐,“你都不成親,哪裡來的孩子。”

“三哥,你和狗過吧。”

大黃狗路過,聽聞此言,撒腿就跑,免得讓程廷捉住。

一群人哈哈的笑了起來,有種無憂無慮的快樂。

正樂時,程廷忽然就聽到了王景華的聲音,起身一看,果然是王景華,帶著幾個同窗,大搖大擺進了州學,正對著架天棚的學子指指點點。

“這紗太稀疏了,你們難道沒有厚一點的紗?明日若是太陽太大,這點紗怎麼遮得住?”

說完了紗,他又說桌椅擺放的不好,只動嘴,不動手,學子們本就累的熱氣騰騰,再有他在一旁呱噪,全都滿腹怨氣,恨不能一棍子把他抽出去。

程廷一見他就精神百倍,站起身往他那裡走,一邊走一邊道:“景蛤回來了,春闈的時候你怎麼就病了,這要是沒病......”

他意猶未盡的嘖嘖兩聲。

王景華當即笑道:“我要是去考了......”

程廷大聲接了他的話:“幸虧病了沒去考,否則大家就都知道景蛤你是個草包咯!”

王景華在京都學會了一些陰陽怪氣的涵養:“我不跟你這又黑又壯的屠夫一般見識,我來是來看看你們置辦的如何了。”

他漫不經心一掃牆壁上大字:“寫的不錯。”

程廷一拍鄔瑾肩膀:“也不看看是誰寫的。”

王景華回頭打量一眼鄔瑾,笑道:“原來是鄔解元,難怪寫的好,由此可見,寫大字確實要筆力,鄔解元賣餅出身,力氣大,字也寫的好。”

程廷立刻道:“由此可見,說閒話確實要舌頭長,景蛤舌頭長,閒話就說的很好,只說,誒,不動。”

州學學子們吭哧吭哧笑了起來,王景華氣了個臉色發青,出人意料沒有還嘴,而是強行嚥下這口氣,扭頭就走。

三個跟班連忙跟了上去,待出了州學,孫景皺眉道:“咱們不是專門來看佈置的嗎,怕他幹什麼?”

王景華負手前行:“我是怕自己一時激動,和他打鬧起來,影響了明天的謀劃。”

“謀劃?”

王景華低聲道:“明天你就知道了,明天一過,保證程廷和鄔瑾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當真?”孫景眼睛一亮,“是不是他們兩個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何止是見不得人,”王景華笑道,“足夠讓他身敗名裂了,明天多招呼些人來看文鬥,好戲不能只有我們看啊。”

孫景還想追根究底到底是什麼事,然而王景華閉緊了嘴,不再開口,也就不問了,反而興致勃勃地要去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