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哆嗦了一下。

廖威見他如此,心立刻一沉到底:“性情如何?”

侯賦中擺手,不願細說,又思索新帝的謀算以及莫聆風的動作,卻一時不能窺見全域性,只能道:“莫將軍聰明,窺一斑而知全豹,你別想著能哄騙她入京。”

“這是自然。”

“言語上更不要傲氣,見了將士,言語姿態都要放低,如此一來,今日莫將軍應該不會取你性命。”

廖威急道:“過了今日呢?”

“寬州比起京都,算得上苦寒,你初來乍到,病倒也是常事。”

廖威福至心靈,一拍大腿,喜笑顏開:“是!不出三日,我便一病不起,回京治病。”

侯賦中點頭:“從堡寨中出來,你就去知府衙門,請鄔知府收容你三日。”

“鄔瑾?”廖威想起鄔瑾死諫之事,越發的點頭,“鄔知府清正之人,真有什麼事,他必會送我出寬州。”

侯賦中笑笑,沒有將鄔、莫二人交往過密的事說出來,同時為自己捏一把汗——廖威能走,他卻無處可走,他想了很多路子想要出寬州,至今都沒有音訊。

廖威得侯賦中肺腑之言,有了底氣,起身告辭:“不知莫將軍此時在何處?”

侯賦中也起身穿上鶴氅:“在堡寨,我送你出城。”

一行人打馬出城,奔至吊橋邊,士兵見過廖威手中金牌,立刻以號角為信,傳遞訊息,堡寨中人放下吊橋,馬場巡視的都頭先遣一名士兵入內報信,再請敕使上橋。

侯賦中不入堡寨,在吊橋還沒放下時便轉身離去,廖威忐忑地上了吊橋,耳邊是風颳過冰河發出的怒號,越發覺得頭頂旌旗蔽日,前途未卜。

入堡寨時,正有一隊人馬運送十來副黑漆薄棺出寨,他連忙帶領親隨讓到一側。

一個小個子帶領十人上前,仰頭問道:“這位可是京都來的敕使?”

廖威連忙翻身下馬,將馬鞭交給身後親隨,拱手道:“是,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遊牧卿,捧日軍都統制,”遊牧卿拱手還禮,對這位倒黴敕使語氣和緩兩分,“莫將軍已升帳聚將,請敕使前往。”

廖威跟著往前走:“敢問遊都統,剛才的棺材是怎麼回事?”

遊牧卿答道:“是月初戰亡計程車兵,斂在堡寨,分次給他們送回家去。”

廖威聽完,不由咋舌:“這未免太耗費財力了。”

遊牧卿掃他一眼:“怎麼,敕使要是死在異鄉,不用落葉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