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不是特別多,都給你。”

地上他的影子顫動不止,抖的厲害。

許惠然牙關緊咬,不發一聲,怕賊人兇性大發,怕亂了程廷心神。

她看程廷,像落水的大鳥,落花流水,戰戰兢兢,兩手緊緊攥成拳頭,額上青筋暴起,令人心疼。

“莫家有寶藏,不為人知,”黃義仁開口,“你與莫家相熟,在莫家讀書,哪怕沒人告訴你,你也一定察覺到蛛絲馬跡,說,在哪裡。”

程廷兩隻眼睛瞪的滾圓:“寶藏?你說的是聆風?聆風就是莫家寶藏,全寬州人都知道!”

黃義仁冷笑道:“好好想想,我給你十個數的時間。”

“十。”

程廷一層接一層往外冒汗,整個人都像是要融化,他硬撐著不倒,腦子瘋狂轉動。

莫家哪裡有寶藏?

“九。”

“沒有,我沒聽過,你綁我……”

“八。”

“你綁我去莫家!我姑父疼我,會告訴你的!”

在他瘋狂辯解,設法敷衍的時候,黃義仁不為所動,一個數一個數的說了過去,程廷腦子裡開了鍋的粥似的,又亂又熱,只恨自己不能變出一座金山銀山,胡說八道:“在朔河!”

“撒謊!”黃義仁刀子收緊,許惠然脖頸間立刻有了一道血痕,滴落到衣襟上,“朔河盡是流沙,如何能藏物!”

“在他們家裡!”程廷聲音變了調,急促尖銳,“在莫家!”

“胡說!”黃義仁冷聲,“莫家的地皮都翻過,沒有!”

程廷心裡一驚,同時腦海中閃過一尊地藏菩薩坐青蓮像,藏在竹林深處,寂靜無聲。

細微神情變化,黃義仁立刻察覺,一隻手放到許惠然腹部:“說!”

許惠然面白如紙,幾近昏厥。

程廷驚呼一聲,猛地往前一步,“你放開她,我說!你快放了她!”

他嘴唇顫抖,看黃義仁刀往前挪動,一隻手撐住小几,深吸一口氣:“我也只是猜測——”

他邁步往前走,走的小心翼翼,在燭火旁停下:“我姑父只信任聆風,聆風小時候常去雄山寺,她不信神佛,一定是去看你說的寶藏。”

黃義仁追問:“證據!她去雄山寺看什麼?”

雄石峽是天險,確實是藏物之處。

“看魚!”程廷脫口而出,“她喜歡看魚!”

他伸手抓了一下耳朵,拉拽衣襟,動作全都落在了黃義仁眼中。

黃義仁盯著程廷,慢慢收回尖刀,插入腰間,騰出來的右手捂住許惠然嘴唇,隨後左手五指張開,用力在她腹部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