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傷的貓很快就把新打造的綠色野牛套裝穿戴整齊,整個人立馬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只見一名娉婷少女綵衣飄飄,婀娜曼妙地俏立於地,手中的法杖更是熠熠生輝,好像是愛神維納斯臨世,美得不可方物。

吳銘都差點被迷住了,於是連忙尷尬地迴轉過身去,然後故作不悅地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在這裡瞎顯擺了,小心被人盯上。”

憂傷的貓雖然口中罵著吳銘不解風情,但還是很聽話地不再‘凹造型’,然後微笑著對吳銘說道:“好了,那今天就先到這裡吧,這次的陪練時間大概是三個半小時多一點,等下我會給你打過去80塊錢,你自己注意查收哦!”

說完不久後,憂傷的貓的身形便漸漸模糊,最後完全消失,她已經完成下線了,現在又是吳銘的自由時間了。

不知怎麼的,陪練結束後本該感到徹底放鬆了,可是吳銘此時卻突然感到了一種落寞,一個人刷怪總感覺少了什麼,難道自己已經習慣了有她一起刷怪。

這不可能!吳銘下意識地甩了自己兩巴掌,讓自己清醒清醒後再好好想想,他終於發現自己心底還是對憂傷的貓感到鄙夷和厭惡,這才又讓他放下心來。

但是吳銘現在也沒有了繼續刷怪的心情,於是便在憂傷的貓下線不久之後,他自己也下線休息去了。

剛下線,吳銘就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於是趕緊摘下游戲頭盔跑了出去。

還沒等吳銘去開門,就聽見門外傳來房東罵罵咧咧的聲音,吳銘的心一下子就收緊了,同時還感到了一種無奈和絕望。

果然,房東又是過來催吳銘交房租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房東太絕情,畢竟吳銘都已經快半年沒交一分房租了,而且這個地方位置還不錯,等著要租的人可以說是排著長隊,只要房東願意,分分鐘就能換個新房客。

因此,房東對吳銘不僅不絕情,而且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雲姐,你看能不能再緩我一個月,等下個月我那個定期到期了取出來我一定把欠你的房租還上。”吳銘自知有愧,所以說話的聲音顯得極其卑微。

只聽房東大姐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我說老吳啊,不是我說你,你看你這麼大的人了,不僅沒車沒房,到現在竟然連房租都付不起,難怪小雅會離開你。”

吳銘的心突然就又緊了一下,這房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要不是覺得自己理虧而且還有求於人家,吳銘可能早就要跟她翻臉了。

沒錯,這個房東口中的‘小雅’就是吳銘的前女友邱雅,這個地方也是當年吳銘和她一起找到並一起住下的,所以房東對他倆的事情是一清二楚。

正因為房東非常清楚這其中的事情,所以才沒有對吳銘趕盡殺絕,欠了她半年多的房租也沒趕走他。

其實在這段時間裡,已經有很多租客或房介公司都來找過雲姐,這些人出的租金遠高於吳銘現在的租金,而且還承諾會一次性支付半年的房租,可是卻都被雲姐拒絕了。

見吳銘臉色不對,雲姐便語氣稍微放緩了一些說道:“老吳啊,你也知道現在外面有很多人都想租這個地方,而且給的錢也都要比你現在的要高,雲姐今天就把話放這裡了,你要是能把房租續上,我就繼續原價租給你;如果你續不上,那雲姐就只能請你離開,你欠的房租就算了,算是雲姐對你的抱歉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吳銘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了,但是他的臉皮必須得再厚一次,不然他就會變成流浪漢了,做流浪漢倒無所謂,只是他這剛剛起步的遊戲事業該怎麼辦啊。

於是吳銘迅速衝到臥室裡翻箱倒櫃,在經過一陣‘噼裡啪啦’過後,只見吳銘手裡捧著滿滿當當的各種面值的錢幣,裡面甚至都還有一塊錢的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