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侯女婿的人了,連他家目前情況都不清楚嗎?”

“鎮遠侯長子顧翰喜好作畫,志向是成為魏晉詩酒狂士,壓根就無心襲爵,早早就把爵位給推讓給了他弟弟顧玘,這點你總知道吧?”

面對這聲詢問,朱佶有些不服氣道:“母親,孩兒當然知道.”

“那你又是否知道,顧玘自幼身體虛弱,年初上元節的時候在外看了一場花燈染上風寒,已經臥病在床兩個月了。

據小道訊息傳怕是命不久矣,這樣鎮遠侯的爵位怕是也不好傳了.”

“此事當真?”

聽到這話,朱佶眼神一下就亮了,鎮遠侯要是家族人丁興旺,繁榮昌盛,那麼自己這個女婿就可有可無。

但如果家族不穩,就需要外力來維持跟助力,女婿怎麼也稱得上是半個自己人,而且還背靠成國公府,怎麼也比外人放心靠譜吧?如此一來,鎮遠侯肯定就會助力自己參與奪爵,自己成功了,對於鎮遠侯一族來說,也是可以藉助共榮的勢力,雙贏!“當真!當真!有這功夫質疑,你不會去自己打探打探!”

面對朱佶這般朽木言語,林氏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的就對他拍了幾掌。

“哎呦,母親我錯了。

這也不能怪孩兒啊,是你說要備戰會試,不允許我出門遊玩,訊息自然就落後了!”

“難怪我說會試剛結束,鎮遠侯就要如此著急的舉辦婚宴,他孃的該不會是拿老子給他府上衝喜了吧!”

聽到朱佶的腦回路莫名跳轉到了沖喜上面去了,林氏只感覺自己一陣胸口痛。

“我說你不如朱儀那個傢伙也就算了,現在看來就連沈憶宸都遠遠把你甩在身後,為娘這一輩子怎麼這麼命苦,生了你這塊不可雕的朽木!”

面對這話,朱佶就不服氣了,開口反駁道:“大哥他又不考科舉,真要進入科場說不定還不如我呢。

至於沈憶宸會試結果還未出,母親你為何未戰先怯,斷定我不如他?”

出乎意料,面對朱佶的反駁,這次林氏卻並未生氣。

反倒是點了點頭道:“好,有這種志氣,才像是我的兒子!”

“對了,你大婚時刻朱儀應該會從陝西回來,如今沈憶宸已成氣候,以後要想辦法引發他們鷸蚌相爭,我們漁翁得利了.”

“大哥他為何會跟沈憶宸鬥?再怎麼樣,婢生子也威脅不到他的爵位,而且他為人廉靜持重,好像還挺照顧沈憶宸的.”

“哼,你真是太小看朱儀了,如果他就這點本事,我會沒事讓你學他嗎?說罷,林氏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禮部大堂內,草榜跟一式兩份的考生試卷,都已經被送達到這裡。

禮部知貢舉官跟主考官將擔任主持,把擬訂錄取的“硃卷”與考生的“墨卷”進行對號,編號不對者棄之不取。

複核之後,再進行一次“填榜”,即正式確定錄取名單。

另外禮部的磨勘,也將與對號同步進行。

由於會試的放榜時間正好處於杏花盛開的時候,所以也被稱之為“杏榜”。

胡濙、王英兩位知貢舉官,以及錢習禮、馬愉兩位主考官處於首席。

堂內還有十八位同考官,禮部組織會試的一些官員,監試官、九卿、錦衣衛等等。

場面可謂甚是恢宏,各方勢力都有,讓隨意內定考生名次的事情難度要陡增許多。

人員都到齊以後,一名監試官站起身來,走到了最中央的長桌前,緩緩攤開的擺放在上面的草榜。

眾人的目光自然第一時間就看向了榜首,會元註定得萬眾矚目,只見“應天府江寧縣沈憶宸”九個大字,躍然與草榜之上,很多人看到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