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了正常局勢下武人功績的巔峰。

當然,還有一點沈憶宸沒說,他需要李達等人掌控遼東軍政,來成為未來自己的一支奇兵。

李達等人對於遼東都司的情況並不瞭解,但既然沈憶宸都這麼說了,他一定不會坑了自己。

於是李達心一橫回道:“好,為兄便去遼東!”

“老大去,我也去,幹了!”

白胖子張祺從應天成國公府家塾開始,便是李達的鐵桿小弟,自然跟隨左右。

“那我也去.”

“還有我!”

一時間響應之聲不絕於耳,這群家塾的同窗沒有絲毫猶豫,紛紛答應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時,沈憶宸心中瞬間有些五味雜陳。

他們之所以會答應的這般爽快,究其根源在於情誼跟信任,把自身安危跟利益拋之腦後。

韓勇之死,沈憶宸始終沒有忘記,遼東都市未來局勢到底會走向何方,其實他心中並無絕對把握。

這就是為什麼,沈憶宸會說這是一樁好事,也可能是一樁凶事。

他不想看到今日這群手足兄弟,來日會在自己的佈局下,馬革裹屍還!收起復雜心情,沈憶宸深呼了一口氣,然後舉著酒杯站起身來說道:“來,我敬諸位弟兄一杯.”

“祝來日飲馬瀚海,勒石燕然!”

聽到沈憶宸這文縐縐的祝賀,李達無比豪邁的說道:“放心,老子日後必將直搗大漠王庭!”

“沒錯,韃虜又皮癢癢了,忘記太祖爺當年是怎麼大破北元的!”

“我等大明將士,何時把韃虜給當回事了.”

“幹就完了!”

這便是大明巔峰時期的底氣跟勇武,什麼狗屁蒙古鐵騎從來就沒當一回事。

開國接近百年,只有大明鐵騎馬踏韃虜的份,漠北萬里何處不能往?推杯換盞夜幕漸深,相比較李達等人喝起酒來便不管不顧,沈憶宸始終保持著一絲清醒。

聚會結束把眾人給一一送上馬車,清江樓門前就只剩下沈憶宸與趙鴻傑兩人。

如果說沈憶宸只是沒醉,那麼趙鴻傑狀態就跟沒喝差不多。

接近三年的錦衣衛生涯,讓他的各項改變,遠比任何人都大。

“向北,你始終在佈局防備著韃虜,未來局勢真會有大變嗎?”

入仕之後,沈憶宸從最初的提醒皇帝,到現在自己開始行動,一步步謀略佈局並沒有逃過趙鴻傑的眼睛。

不過根據錦衣衛情報來看,蒙古瓦刺部就算統一漠北,號稱控弦之士百萬,也遠遠不是大明的對手。

好戰必亡、忘戰必危的道理,趙鴻傑自然懂,可他不明白有必要這般慎重嗎?“我不知道.”

沈憶宸搖了搖頭,歷史走向到了這步為止,其實因為自己的出現已經改變了太多。

他甚至都不敢確認,土木堡之變是否還會如期發生,結果又是否一成不變。

但哪怕不為了皇帝、百官、將士,土木堡戰敗後蒙古鐵騎,對於整個京畿地區的百姓劫掠殺戮,都是駭人聽聞的,差點攻破京師成為第二個靖康之恥。

百年未有之大變就在眼前,能拯救一分算一分。

聽著沈憶宸這般回答,趙鴻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恰好此時車伕牽著馬車過來了,他幫沈憶宸拉開車門簾後說道:“向北,還是那句話,無論你要做什麼,我們這般弟兄都會支援.”

“我知道.”

沈憶宸笑著點了點頭,他從未懷疑過這點。

坐上馬車,沈憶宸朝著依然還在路旁的趙鴻傑說道:“夜深了,你騎馬小心點.”

這句話讓趙鴻傑嘴角也露出一抹笑容。

“我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