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底吧?”

“有些,但不足以完全駕馭船隊.”

“留下足以信任的人,剩下的我很快會給你補足.”

“恕在下愚鈍,沈兄你到底如何補足?”

面對許逢原這一臉茫然的樣子,沈憶宸笑著回道:“等到福建戰事結束,招安了這麼多礦工爐丁,總得給他們安排一個去處.”

對於葉宗留這批礦工,說實話沈憶宸早就謀劃已久,後世戚家軍的優質兵源,讓他們招安後迴歸當個農家子,屬實有些大材小用。

與其一百年後再去抗倭,不如現在動手防患於未然。

征戰海外,可能才是最適合他們的歸宿!聽到沈憶宸原來是這番安排,許逢原忍不住鼓掌讚歎道:“沈兄不愧為三元及第,運籌帷幄之才堪稱當世孔明,招安礦工去擔任下番水兵,簡直一舉兩得,還免了後顧之憂!”

“許兄言過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想要招安終究沒那麼簡單.”

說罷,沈憶宸嘆了口氣,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想要實現自己心中謀略,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一番謀劃下來,夜色在不知不覺中降臨,這天晚上沈憶宸、葉宗留、許逢原三人,沒有再說任何有關於福建局勢的話題,而是憶往昔歲月把酒言歡。

因為三個人心中都很清楚,過了今夜,以後就不知還有沒有類似的機會了。

第二日清晨,沈憶宸從客棧中出來,前往長泰學宮準備告知老師商議的結果。

天空中晨曦拂曉,卻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學子趕往學堂,見到沈憶宸後紛紛無比恭敬的行禮。

畢竟除了師兄的身份,還有著大明三元及第的尊榮,世間不知有多少讀書人,把沈憶宸視為自己畢生追求的目標。

學宮後院林震住宅,沈憶宸站在門前敲了敲院門,開門的是師孃黃氏。

“學生見過師孃.”

沈憶宸趕忙拱手行禮。

“向北,你老師已經在等你了.”

黃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沈憶宸抬頭後更看到了一雙通紅的眼睛,很明顯是哭過。

就在沈憶宸想要詢問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從院中傳來了林震的聲音。

“是向北來了吧,快進來.”

“是,老師.”

沈憶宸應了一聲,就大步走進院門。

剛好看到林震提著一個包袱從房間內走出來,可能是身體虛弱,也可能是包袱沉重,他跨過門檻的時候身體還踉蹌了一下。

見到這一幕,沈憶宸趕緊衝了過去扶住林震,並且接過他手中的包袱。

“老師,你身體抱恙,有事情儘可吩咐學生.”

“無妨,昨日你應該跟葉首領談妥了吧?”

“嗯,不過葉首領僅是義軍領袖之一,學生準備邀請老師一同前方泉州府談判招安.”

“為師猜到會如此,可以隨時出發.”

說罷,林震還指了指沈憶宸手中的包袱,他已經準備好了。

不過沈憶宸卻沒有林震這般灑脫,他面帶猶豫說道:“老師,葉首領昨日跟學生說過,他無法保證在泉州府的絕對安全。

畢竟起義軍裡面絕大多數人,與朝廷有著血債累累,在他們的眼中,我們的身份便是朝廷爪牙.”

“怎麼,你是覺得為師會害怕退縮嗎?”

林震依然是一臉輕鬆笑道:“人生七十古來稀,還有何事看不穿?”

“為師早年間承蒙陛下欽點為宣德五年庚戌科狀元,可為官一任碌碌無為,上負天子下負所學.”

“如今風燭殘年,能為自己家鄉免於戰火塗炭,是何其驕傲,何其榮幸,豈會害怕退縮?”

從林震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