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利益交換 （二合一） (第3/4頁)

大夫藥草的是自己，從喜公公那裡接受軍餉的還是自己。

結果沈憶宸憑藉簡單的幾句言語，就贏得眾望所歸，人與人之間的威望差距就這麼大嗎？而且你說朝廷大軍如此也就罷了，從最新得到的軍情訊息，連泉州城的叛軍都被說服招安，很多礦工爐丁還唯沈憶宸馬首是瞻。

如果沈憶宸是皇親國戚的話，馮正真想說一句這怕是天命所歸！馮正腦海中的胡思亂想，很快就被手下給打斷了：“衛司，沈提督已經進入帥帳，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廢話！”

馮正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然後趕緊走入自己的營帳，望見沈憶宸已經坐在正上方主位上。

“今日營中眾將士士氣高漲，看來馮衛司這段時日整頓軍務頗有成效，本官果然沒有看錯人.”

“沈提督謬讚，此乃末將分內之事！”

“馮衛司過謙，整頓軍務勞苦功高，本官會記下這一功的.”

沈憶宸向來屬於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的人，馮正整頓軍務的表現已經超乎了他之前的預期，此人可堪一用。

“末將謝過沈提督！”

有了明確的論功行賞承諾，馮正瞬間情緒激昂程度，不弱於外面的普通士兵。

甚至把準備好缺錢的訴苦，都暫時壓制了下去。

只要能得到沈憶宸的賞識，錢財上小小困難算得了什麼，就算是砸鍋賣鐵也得咬牙撐下去！“馮衛司，本官巡視軍營後將返回福州城，與喜公公一同商議招安事宜。

雖然現在局勢暫時穩住，但你切記不能掉以輕心，時刻保持對叛軍的威壓態勢.”

“沈提督放心，福建其他州府衛所兵馬，此刻正在源源不斷趕來的路上。

末將定然組成天羅地網，絕不會讓叛軍再侵佔寸土之地！”

官場的大話，沈憶宸是聽聽就好，禮貌笑笑沒當回事。

就目前局勢而言，福州三衛只要士氣正常，一萬全副武裝的正規軍想要剿滅十萬義軍很難，防守自保那是綽綽有餘，更別說其他州府援軍還在路上。

雙方處於一種勢均力敵狀態，是沈憶宸最想看到的平衡場面。

“今日巡視看到馮衛司安排的井井有條，本官確實放心了.”

“這次返回福州城，本官會聯合喜公公上疏，奏請朝廷正式任命馮衛司為福州衛指揮使，當做恪盡職守的嘉獎.”

聽到沈憶宸說要上疏朝廷幫自己“轉正”，馮正呆呆的站立在原地，彷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要知道他這個代指揮使，僅僅是沈憶宸以提督身份臨時任命，壓根就沒有經過武選清吏司升調。

說難聽點，只要沈憶宸高興，隨時可以換個人當。

可現在沈憶宸願意聯名督軍喜寧奏請朝廷，以他們兩個人的身份跟職權，透過任命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幸福來的太突然，直到下屬提醒應該致謝，馮正這才反應過來。

顧不上鎧甲的妨礙，撲通跪倒在地大聲喊道：“沈提督提攜之恩，末將沒齒難忘，願效犬馬之勞！”

這是馮正擔任代指揮使以來，第一次明確的向沈憶宸表達忠心。

對於絕大多數文武官員而言，錢權的直接嘉獎，遠勝於空洞的公心大義。

馮正的反應在沈憶宸的意料之中，從一個指揮僉事提升為衛指揮使，毫無疑問是火箭升遷速度。

沈憶宸之所以給出這麼豐厚的甜頭，在於他需要在關鍵時刻，馮正完成一件掃尾工作。

“馮衛司，本官雖然會向朝廷奏請，但你目前尚未立寸功，貿然升調可能會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馮正剛興奮了幾秒，結果聽到沈憶宸說出這麼句話，心瞬間就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