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忙歸忙,可心裡面有股熱血,找回了當官的初心.”

“是僉憲讓下官見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為官一任,造福一方.”

“僉憲,下官將謹遵你的教誨,日後定以百姓為重!”

聽著在場官員差役們的心聲,沈憶宸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只能拱了拱手道:“能與諸位同僚共事,同樣是本官這輩子的榮幸,期望日後為官之路上能共勉,以百姓為重,以天下蒼生為己任.”

“吾等銘記於心!”

大堂在場的官吏差役們,齊刷刷的朝著沈憶宸長鞠一躬,很多人不知在何時,眼眶已經紅了。

既然已經收到回京聖旨,自然不能在山東地界多耽擱,接下來幾日沈憶宸把手頭上的事務,紛紛安排了下去,防止離任之後政務出現混亂。

同時接管鈔關、鹽場的衛所軍士們,沈憶宸下令讓他們移交給當地官員,然後返回衛所駐地。

這種非常手段,一旦沒有了僉都御史的名號坐鎮,光靠著衛所將士們,是不可能長久控制下去。

不得不說,這是沈憶宸心中的一個遺憾,憑藉個人力量終究只能改得了一時,改不了一世。

只期望自己離任之後,曾經的行政策略跟變化,能給接手官員帶來一些啟發,繼續保持山東的商路暢通,別一夜回到當初的起點。

最後就是河工大業,沈憶宸上疏了一封奏章,舉薦陽穀縣主簿陳濤,越級擔任山東道都水清吏司郎中,主管山東地界水道河工。

相信以治水功績,加之漕運的重要性,朝廷應該不會否決這個推薦。

有陳濤接手日後的河堤防護,至少不用再擔心黃河潰堤決口的危機了。

一切安排妥當,正統十一年十二月初五,沈憶宸率領著卞和、蒼火頭等親信,趁著天色微亮的曙光,離開了張秋鎮駐地。

沈憶宸不打算驚動任何人,更沒打算舉辦隆重的離任儀式,悄悄的走了,正如當初悄悄的來。

走出城門後,蒼火頭開口問道:“東主,我們一路還去驛站停歇嗎?”

自從卞和擅自行事發生後,蒼火頭等護衛的福建礦工,正式拜沈憶宸為主,不再以沈公子相稱,而是改為了東主。

另外朝廷旨意中的“賜敕馳驛歸”,意思是賞賜沈憶宸使用驛站返回的京師的權利。

這種皇帝聖旨賞賜,可與自己前往驛站停歇的待遇不同,相當於明令告知沿途地方驛站官府,朝廷重臣要經過,得恭迎架侯盡顯恩榮!“不必了,過了張秋鎮就尋碼頭登船,走水路回京.”

沈憶宸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官銜,再加上治水的不世之功,要是按照聖旨中的“馳驛歸”,接待規格不可能低到哪裡去,毫無疑問會給地方官府帶來極大的負擔。

山東地界雖然在自己的治理下,相比較去年的慘狀恢復了不少,但終究不是什麼富庶之地,沈憶宸自然不會去做這種勞民傷財之事。

“是,小的明白.”

蒼火頭拱手稱是,可臉上卻出現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不僅僅是他,隨行人員聽到沈憶宸要走水路回京,均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

張秋鎮除了主要的商埠碼頭外,還有不少民用碼頭,沈憶宸打算再租用一艘沙船,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可是還沒有走到碼頭,他就已經遠遠看到,碼頭處有著一片黑壓壓的人群。

這副景象讓沈憶宸感到很疑惑,於是朝著身旁的卞和問道:“卞先生,張秋鎮現在如此繁榮了嗎,鎮外碼頭也這般熱鬧?”

“屬下不知,可能年關將至貿易興盛,張秋鎮碼頭泊位不夠,有些商船選擇鎮外卸貨吧.”

是嗎?沈憶宸帶著這種疑惑,一行人愈發靠近過去,很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