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塵嗎?”

殺意呼之欲出,蒼火頭跟韓勇等人,都下意識把手握在了刀柄之上。

如若傅峰跟魯王衛官兵敢抗法,那今日就把他們給就地正法了!“下官王府長史司倉大使傅峰,拜見僉憲!”

傅峰終究還是顫顫巍巍的跪伏在沈憶宸面前,畢竟縣令孟安維如何死的,陽穀縣高層人盡皆知。

更重要一點,就是他發現孟安維的棺木後面,還擺放著一具全新的棺木,心理壓力感到倍增。

“傅倉使起身吧.”

沈憶宸淡淡說了句後,就繞過了傅峰,徑直朝著傅府內走去。

原本擋在大門前的魯王衛軍士,看到沈憶宸走過來,下意識往著兩旁退讓,無人敢擋在他的身前。

這才是真正的立威!進入傅府後,沈憶宸毫不客氣坐在了大堂主位上,然後再次把目光看向傅峰問道:“傅倉使,前幾日本官派了縣衙吏員來追繳稅糧,你選擇了拒繳可有此事?”

“回稟僉憲,下官並未拒繳,而是並未偷逃稅糧.”

“是嗎?”

沈憶宸知道對方不會坦然承認,直接把魚鱗冊給拿了出來擺在桌案上。

“縣衙魚鱗冊登記的傅家田畝,可是與免稅的田畝相差甚遠,傅倉使作何解釋?”

對於沈憶宸拿出上官身份壓人,傅峰可以說毫無辦法,但要論稅糧田畝這些事情,他就有話說了。

傅峰立馬辯解道:“僉憲,免稅田畝並非傅家的田產,而是掛靠在王府的莊田,下官身為倉大使,有代收王府田稅之責.”

“王府莊田?”

沈憶宸語氣冰冷起來:“那有朝廷封賞的聖旨嗎?”

毫無疑問,別說傅峰拿不出來聖旨,就連魯王自己都拿不出封賞的聖旨。

這種吞併平民田產就跟士大夫階層免稅一樣,屬於官場內約定俗成的手段。

大家都清楚侵佔民田違法,卻上至皇帝下至百官紛紛效仿,最終法不責眾。

終明一朝,也就一個張居正站出來改革,用一條鞭法清丈土地暫緩了土地兼併的節奏,收繳被地主階層隱瞞的糧稅。

只可惜治標不治本,續了大明朝四十多年的命,終究還是王朝末路。

“僉憲,還望不要為難下官,更不要違逆魯王.”

傅峰明白沈憶宸說出這句話,就是擺明了要找茬,今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把魯王的名號給搬出來,傅峰不信在兗州這塊地盤上,還有誰敢得罪魯王!“既然不是王府莊田,談何違逆魯王?”

“按照書吏透過魚鱗冊的統計,傅家田地這些年累積逃繳糧稅六萬三千一百五十石。

本官給你抹個零頭就算六萬石好了,傅倉使打算如何繳稅?”

看著沈憶宸壓根就不在乎魯王的名號,依然咄咄逼人向自己追繳糧稅。

傅峰此刻有些惱羞成怒,乾脆破罐子破摔的回道:“老夫僅是代為掌管王府莊田府邸,並未有任何私財,僉憲有膽量就去找王爺追繳糧稅好了!”

“看你年齡大,本官就不追究自稱老夫不敬之罪。

既然傅倉使話都這麼說了,那本官也就不客氣了.”

言罷沈憶宸就把目光轉向了韓勇等人下令道:“韓千總查封傅家宅邸田產,直至抵足逃繳稅糧為止!”

“卑職遵令!”

韓勇二話不說,招呼著東昌衛運軍就準備抄家運糧。

但就在此時魯王衛指揮同知趙寧,橫刀擋在韓勇的面前兇狠說道:“本官有看護王府莊田之責,無王爺的命令,誰也不準動王府任何物件!”

“拿下!”

沈憶宸沒有多餘的廢話,在外面雙方士兵對陣,為了避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