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國危難之際,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這份上門禮不僅僅是三尺之劍,還是一根大明的擎天之柱!”

卞和聽著沈憶宸的回答,感覺自己完全沒有理解對方話語中的意思。

為何一柄三尺之劍,落在靖遠伯王驥手中,能成為大明的擎天之柱?只是對於這些疑問,沈憶宸沒有做過多的解釋,馬車很快便行駛到靖遠伯府前。

此刻伯府中門大開,靖遠伯王驥就站在府前臺階上,用著極高的禮儀規格接待著沈憶宸。

除開雙方在朝堂上“各為其主”的立場,站在私人的角度上靖遠伯王驥很早之前就無比欣賞沈憶宸這個後輩,斷定此子日後絕非池中之物。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大明這幾年時間裡面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導致靖遠伯王驥跟沈憶宸兩人愈行愈遠,甚至某種意義上站在了對立面。

但哪怕如此,靖遠伯王驥依舊選擇大開中門迎接沈憶宸,表達出對於治世能臣的尊重!“沈中堂大駕光臨,真是令本伯蓬蓽生輝.”

靖遠伯王驥滿臉笑容的恭維一句,同時心裡面有些感慨世事無常。

誰又曾想到數年前,朝堂上一個謹小慎微的後生仔,實際今日能到了跟自己“平起平坐”的地步,渾身上下顯露著重臣威儀。

“靖遠伯客氣,本官冒昧打擾,還請多多見諒才是.”

王驥給足了禮儀跟面子,沈憶宸自然得謙虛低調一點,畢竟真要論起來,他這個三品兵部侍郎哪怕有閣臣身份加持,依舊差了超品勳戚不止一籌。

更重要的是,王驥可是前任兵部尚書,沈憶宸理論上的直屬老上司,平輩相稱就是高抬了。

“外面風大,本伯已在府中備好了薄酒,請.”

王驥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沈憶宸從中門進去。

“那本官就先行謝過靖遠伯的款待.”

沈憶宸非常客氣的拱手行禮,然後便跨過中門與王驥一同來到了前堂大廳,中間桌上已經備好了豐盛的美酒佳餚。

雙方站在桌前又是互相客套恭維了幾句後才入座,與此同時站在側旁的卞和,順勢把帶來的上門禮盒遞給了沈憶宸。

“靖遠伯,此次登門拜訪本官也備了一份薄禮,還請賞臉笑納.”

說罷,沈憶宸就把錦盒擺在了王驥的面前。

“沈中堂既然如此客氣,那本伯恭敬不如從命,就只好厚顏收下了.”

本來第一次登門拜訪,送個上門禮什麼的,屬實是走個禮儀客套的流程。

靖遠伯王驥說了兩句場面話後就準備叫下人把錦盒給拿走,畢竟華夏沒有當著客人拆開禮物的傳統。

但是這一次,沈憶宸送的可不僅僅是上門禮,他伸手攔住了過來的靖遠伯府下人,臉上帶著一絲笑容說道:“靖遠伯,要不還是先開啟看看是否喜歡?”

到了緋袍大臣的級別,絕對不會突然間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靖遠伯王驥瞬間就明白對方送的上門禮,肯定是別有深意。

於是擺了擺手示意下人先退去,然後揭開錦盒上面的搭扣,緩緩的開啟上面的蓋子,一柄看起來非常樸實無華的長劍,出現在王驥的視線之中。

“沈中堂,這是?”

儘管靖遠伯王驥閱人無數,可這麼多年下來,還真沒有人給自己上門禮送的是一把長劍。

“這是本官福建平叛期間,由福建礦工爐丁打造的一柄長劍,算不得什麼珍貴之物,非常普通的一把兵器.”

“從福建率兵馳援京師,本官便把這柄長劍帶在了身邊,時刻告誡著自己哪怕身為文人,也要有提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的豪情壯志.”

“放眼整個大明,可能沒有誰比靖遠伯,更適合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