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福建的弟兄看笑話,咱們河南備操軍同樣是有卵子的硬漢!”

“擋住,把這群雜碎韃虜給推下城牆!”

瘋狂的怒吼跟飛濺的鮮血,在阜成門整道城牆隨處可見,領軍夜襲的蒙古主帥賽刊王看到這一幕簡直是怒不可遏。

要知道阜成門是太師認定的京師防衛最薄弱環節,守門主將也是個貪生怕死的勳戚二代。

結果自己佔據著突然襲擊的優勢,甚至趁亂攻上了城牆,卻被守軍給硬生生的擋了下來?難道自己的蒙古勇士,連大明最弱的城門都打不下來嗎?“索佈德,準備讓部族精銳登城,給我突破明軍城牆上的防線!”

古代攻城首當其衝的,要麼就是勇士,要麼就是死士。

原因就在於衝在最前面的傷亡率最高,基本上可以說要淪為炮灰,可偏偏你還不能把真正的炮灰給放在陣前。

畢竟當面臨殘酷傷亡的時候,前陣士兵但凡心志不堅定,很容易出現潰逃,反倒衝亂已軍後方陣線。

真到大規模崩潰的場面發生,督戰隊壓陣都殺不過來。

蒙古人口遠少於大明,真正的精銳戰兵可是寶貝,夜襲阜成門第一波攻上城牆的,其實就是一些死士。

現在城牆上的防守已經淪陷,就該輪到蒙古勇士們上場,去洞穿明軍最後的防線。

然後大開城門,做好準備的蒙古鐵騎,便能把大明京師給踏於馬下!“是,賽刊王!”

索佈德領命之後,蒙古大軍的戰鼓再次擂響,裝備更加精良的部族戰兵精銳,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再度朝著阜成門方向湧去,這次勢必不會給明軍任何機會!伴隨著隆隆戰鼓聲,阜成門守將顧興祖,這才從後方帶著滿身酒味姍姍來遲。

當看到蒙軍士卒都已經攻上了城牆,他本來就已經逐漸清醒的酒意,這下再度被嚇到的整個腦袋都是昏濛濛的。

兵部尚書于謙戰前可以是明言下令,守將如有丟失城門者,立斬!哪怕有爵位傍身,顧興祖都毫不懷疑于謙會說到做到,這傢伙可是從來不近人情。

“怎麼回事,今日值守城門的將領是誰,為何會讓韃虜攻上城樓?”

顧興祖第一反應是勃然大怒,京師九門城高牆堅,外圍還有著外城幾道城門起到烽燧預警的作用。

就這都能被蒙古人給摸到城牆腳下,甚至還攻上了城樓,不是廢物是什麼?面對顧興祖的質問,身旁親兵部下無一人敢回答。

真相很直白,那便是值守城門的將領,本應該就是你這個京師副總兵顧興祖,結果現在還問是誰?別說一個副總兵,哪怕身為總兵的石亨跟最高統帥于謙,此刻都是直接住在城牆下的班房裡面值守。

阜成門如果被蒙古人攻陷,這個鍋顧興祖就是想要甩給下面的人,恐怕都沒有人接的住。

面對親兵部將沉默不語的場面,顧興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才府中喝酒作樂人人有份,問起軍務正事就開始給老子裝死。

“爾等還站在這裡看著幹什麼,趕緊給本侯上城牆打退韃虜!”

說罷,顧興祖就抽出腰間佩劍,一副要率兵衝鋒的模樣。

“是,侯爺!”

親兵部將聽令之後,一行人也是轉身沿著階梯,朝著城牆上戰場衝了過去。

這倒不是說他們多麼勇武,而是丟掉城門導致京師淪陷的罪責,沒人能擔得起。

顧興祖倒了,他們這些人日後同樣得被牽連問罪,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顧興祖也是邁開腳踏上階梯,不過他的速度卻是越來越慢,從最開始的領頭位置,走到一半就處於了隊伍的身後。

想當初他率領大軍,面對交趾這種南疆藩國,都擁兵不動看著友軍去送死。

現在遇到跟大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