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中,天氣暖和了起來。在一陣煙雨濛濛中,桃花又飄落了滿園。

此刻,榮禧宮寢殿內,於瀾坐在太師椅上,她右手邊的位置上,一杯熱茶正在冒著熱氣。而她面前不遠處的位置上,正跪著兩個女人。

這倆女人,盼著髮髻,穿戴貴氣,臉上已有了歲月的痕跡。這是兩個四十來歲的婦人。

這會兒,兩個女人,互看不順眼,爭論不休,吵的臉紅脖子粗。若不是,於瀾在場,指不定就要大起來了。

“貴妃娘娘,你可要替老身做主,李家怎能欺我女兒至此。”說話之人,於瀾記得,是王刺史的母親,一品誥命夫人。

“貴妃娘娘,明明是她王家的女兒生不出兒子,如今,有人替她生了還願意記在她名下,她還想怎麼樣。依臣婦看,她就是個妒婦,不能容人。”這會兒,振振有詞說話的是,李丞相的姐姐,對方兒子同樣是朝中官員。

“是你們欺人太甚,娶我女兒之前,你兒子就已經和別人珠胎暗結,現在還想把那野種記在我女兒名下,不可能。你們這是騙婚,若是早知道,我們家是不可能把女兒嫁過去的。如今,我女兒還昏迷不醒,可你們李家,卻還想著要把那個野種記在我女兒名下,你們李家這是欺我們王家沒人嗎?貴妃娘娘,你一定要為我女兒做主。”

於瀾:“……”

誰來救救我。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整不好,這兩家就要結仇。作為,北域國的貴妃,於瀾自然希望,君臣和睦,這些個臣子少整么蛾子,好好替她家陛下幹活,讓他少操勞些。

看了二人一眼,於瀾沉默。暗自思索了一下,於瀾這才開口說道:“兩位夫人冷靜些,有什麼事,坐下說。來人,看座”

“是……”

榮禧宮伺候的宮人,麻利的給二人搬來了椅子。

於瀾:“前段時間,皇上賞賜了本宮不少的大紅袍。桂花,給兩位夫人泡一杯嚐嚐。”

“是,娘娘。”

站在她身邊的桂花聽後應了一聲,下去泡茶去了。

“兩位夫人來意,本宮已經清楚了。別急,本宮自會為你們做主,不過,現下兩位夫人先冷靜些,喝口茶,咱們慢慢說。”

“謝貴妃娘娘。”

對於這位貴妃,她們可不敢造次,人家給她們面子,那是看得起她們。就是看不起,她們也得受著,皇上寵愛的貴妃,人家有那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