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坤的兩腳踩下去,老四覺得就算是老八在自己身邊,都特麼救不回來自己了!

他的大腦中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兩隻手臂,但無論是哪一條胳膊,都已經無力抬起。

即便房間裡很冷,但老四還是疼的大顆大顆的冒冷汗。

而張坤做完這一切後,只是靜靜的把行長辦公桌對面的會客椅搬了過來, 一屁股坐在上面,饒有興致的看著疼得不斷倒吸冷氣的老四:

“sy:2564,我想和你談談。”

老四緩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想談你踏馬倒是說啊!幹嘛上來就弄殘我的胳膊?!你踏馬有病啊?!”

“啪!”

張坤甩了甩手掌,看著老四的嘴上的紅手印,臉色猛地一變:

“是我想和你談,沒踏馬讓你說!懂了嗎?!”

老四知道眼前這人根本就不講道理,只能默默地咬碎鋼牙運氣,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誰知道張坤卻依舊不依不饒,伸手按住了老四的腦袋,誇誇就是一頓猛晃:

“聽懂了就不會點頭嗎?!這點禮數都還用我教?!”

老四被張坤折磨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偏偏雙手已經被那小子廢掉,讓他連起碼的反擊機會都沒有。

他只能一邊運氣,一邊斜著眼睛點頭。

“跟我說說北所的事情吧!”

張坤沒有鬆開按著老四的手,雖然他的頭上有一層油,但並不妨礙他靠能力感知老四心中所想。

可張坤等了半晌,老四不光一句話都沒說,甚至心裡也什麼都沒想!

“說話啊!”

張坤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踏馬不是不讓我說嗎?!”

老四被張這幾下弄得快瘋了,委屈的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

進北所之前,他就身負一條人命。

從北所逃出後,他又和老五兩人一起幹了幾票,手中早就沾滿了普通人的血。

但他還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

說,捱打,不說,也特麼捱打!

這傢伙哪是什麼要和自己談談啊!分明就是找機會抽自己嘴巴!

他踏馬就是替死在自己手上那幾個討債的!

張坤看著噼裡啪啦掉眼淚的老四,一下子愣住了。

這傢伙身上一左一右兩塊肩胛骨被自己踩碎了都沒掉一滴眼淚。

幾個嘴巴倒是把他抽成了淚人。

張坤在老四身上搓了搓沾滿頭油的手,淡淡的說:

“行了行了!別特麼哭了,你也不用說話,我問你什麼就在心中想答案吧!”

“就從剛剛的問題開始!”

……

老四對犯罪很有研究。

搶劫太飆,一抓住就十年起步。

強健太傻,為了那幾十分鐘的事,抓住了就關上好幾年。

相比這些風險和收益不成正比的行當,老四高考落榜被父母送進家門口的大專後,就選擇成天和街邊的鬼火少年們廝混在一起。

而他的經濟來源,除了家中的贊助之外,主要靠偷。

不過偷也要講究技術含量的。

起碼在華國,偷就是一門大學問。

什麼樣的人能偷,什麼樣的人不能偷,作為一名合格的小偷,必須做到心裡有數。

當官的就可以隨便偷,反正出了事他們也不會告訴警察,更多的只會默默忍下。

畢竟相比丟些錢財,如何合理的解釋那些錢的來源才更麻煩。

再比如歪果仁的東西就不能偷。

甭管哪個國家的,哪怕就是長得和自己沒什麼區別的小日子,那也堅決不能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