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主人哥哥可是個大好人,他一定是看你氣不過那麼多戰友都白白犧牲在這裡,所以才要自己一個人替你去報仇的!”

蘇子卿篤定的撅著小嘴,認真的說道。

張坤不光救過她的命,甚至還陪她一起去醫院送了爺爺最後一程,蘇子卿自然要站出來為張坤說話。

不過這話,並不是為了讓周聽蘭對張坤產生好感胡說八道。

跟著張坤時間最久的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張坤骨子裡還是個好人……

起碼,在這種人力根本無法抗衡的天災面前,如此厲害的張坤沒有選擇主動去欺負別人,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鄭語冰聞言不禁點頭稱是:

“子卿妹妹說的沒錯。”

“聽蘭,你也看到了,主人有這輛房車在手,想去哪裡都不成問題,即便真的被那群保安洩漏了住址,換一個地方也能一樣吃喝不愁。他又何苦大老遠的追過來,和這群陌生人拼個你死我活呢?”

聽到連一向穩重的鄭語冰都這麼說,周聽蘭的臉一下子紅了。

與車外的嚴寒不同,車內溫度適宜,即便穿著襯衫也感覺不到絲毫寒冷。

雖然不知道這車是如何做到的,但卻是不爭的事實。

而且作為一路開過來的司機,周聽蘭甚至都沒在車的儀表盤上看到油箱的標識。

有這樣一輛無限動能的房車,即便是離開滬上,去其他城市生活也根本不是問題。

難道張坤真的是像兩人所說,這麼做是為了自己?

可這麼做,值嗎?

周聽蘭苦笑一下。

她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從小到大,由於臉上胎記的影響,身邊的人一直說自己是怪胎醜八怪,怎麼可能有男人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她很快醒悟過來,神色變得正常,扭頭看向鄭語冰:

“語冰姐,可是提議跟過來的人,我記得是你啊……”

“關於生死的事情,哪有人會這麼容易被說服?有些時候,我只不過是站在另一個角度,說出主人想聽的話罷了……”

鄭語冰眼神迷離,似乎想起了自己在電視臺當主持人的日子。

察言觀色的能力,從那時起就已經深入骨髓,哪是那麼容易改掉的?

出發之前,周聽蘭說出要來湯臣一品的想法時,張坤雖然嘴上說著不要意氣用事,但面容上卻絲毫看不出反感,甚至還有幾分讚許的神色。

也正是如此,鄭語冰才順著張坤的想法,幫他找足了理由。

這世上哪有耳朵被嘴巴說服的事?

如果有,那嘴巴一定聰明的選擇說出了耳朵的心裡話。

“這……”

周聽蘭頓時變得無言以對。

女人都有慕強心理,她也不例外。

但如果說真的要和眼前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分享一個男人。

這種事兒她一時半會兒肯定接受不了。

更何況,在她本人的自我認知裡,也深深的覺得自己配不上張坤……

一個臉上有著大片胎記的女人,怎麼可能值得被人喜歡?

最關鍵的是,張坤動輒要人管他叫主人,這簡直就是在開歷史的倒車。

周聽蘭每每想到要當著幾人的面這麼稱呼他,內心就會湧出無限的羞恥感……

別開玩笑了……

恰在這時,房車反鎖的車門,嘩啦一聲開啟。

裹著一身風雪的張坤邁步走了進來。

“主人哥哥!”

“主人!”

蘇子卿和鄭語冰兩女歡呼一聲,自覺的上前幫張坤拍打掉身上的風雪,順勢幫他把身上的防寒服和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