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以往感覺都是溫柔大哥哥的溫暖對話,今天聽起來卻讓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讓人想忍不住的抱著手臂撓。

而另一個全程聽著兩人對話的龔沮仁,恨不得現在就換一雙沒有用過的耳朵。

我的耳朵,我都讓他聽了些什麼啊,他是真的要聾了。

但為了防止司徒沈然又玩些什麼新的卑鄙手段,又不得不聽下去,如果說,一開始是期待小書童的表現,那現在就是純粹的精神折磨。

雖然司徒沈然的話讓她很尷尬,但畢竟是大恩人,在感激之心和愧疚之心的共同洗禮之下,荊初夏勉強恢復了正常。

“……沈然哥,不怪我了嗎?”

“初夏,你可是我親自任命的秘書,我又怎麼會怪你、氣你呢?”

雖然這個秘書根本沒有任何實權,只是一個傳聲筒,他可不想將小辮子放進不信任的人手裡。

只是一聽,就能很輕易戳破的謊言,那天她們倆連話都沒說一句,對方肯定是生氣了。

不過荊初夏也不在意,愧疚之心更甚,就算沈然哥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當時她的行徑,可是不折不扣的叛徒、白眼狼行為,是受人唾棄的。

就算是對方很相信她,但依舊有必要向其說清楚,“我沒有向他透露過你和公司的一切。”

“嗯,我信你,初夏,你最近過得還好嗎?”司徒沈然的嗆味煙嗓,變得傷感起來。

荊初夏點點頭,“嗯,還好,那個綁……龔沮仁好像也只是很正常的僱傭我而已。”

“你別太輕信他了,那不過是他在偽裝而已,因為他未婚妻跟我關係不錯,所以他對我就一直有誤會,不僅搶走了你,如今還要徹底把我搞垮。”司徒沈然的語氣變得無奈。

對司徒沈然的話,荊初夏下意識的有些反感,卻又不知道具體在反感哪裡。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雖然一直被自己掛著犯罪分子的標籤,但龔沮仁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到現在,荊初夏也無法徹底說清。

“我前些年收購了龔沮仁旗下的一些商店,我跟他未婚妻的關係又很好,所以很信任她。

“但我沒想到的是,他們兩人居然狼狽為奸,聯手來欺騙我,導致我現在都沒有拿到轉讓合同。

〝現在他龔沮仁又要藉此敲詐我100多億,不僅要去告我,讓我身敗名裂,這輩子我可能都見不到你了,現在打電話,就是想讓你小心龔沮仁,那傢伙沒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他就是個惡魔,是魔鬼。”

“什麼?”荊初夏腦海中充滿了疑惑。

雖然龔沮仁一直在捉弄她,至今為止她看見對方犯過最大的罪,也就是綁架她和妹妹,以及欺騙警察。

那傢伙真的在隱藏他的真面目,那他綁架自己又是為了圖什麼?

憑自己不僅給不了什麼,反而是她,成為了最大的受益人。

“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

龔沮仁躺在老闆椅上,看來小書童還是挺有良心的。

司徒沈然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什麼不是這樣的人,你們才認識多久,也不過才一個多月吧,你能知道他什麼?”

“我,我感覺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仔細想想,龔沮仁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和妹妹,反而還幫助她們很多,就連妹妹一直以來令所有醫生頭疼的頑疾,都快被治癒全了。

司徒沈然這下是徹底黑臉了,投資了100多萬,現在變成仇人的了。

司徒沈然現在似乎能有些感同身受,龔沮仁看到他和董白宣搞在一起的畫面。

雖然說,他一開始的目的也不純,但他也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啊,怎麼在外面待了一個月,胳膊肘就徹底拐向了龔沮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