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陽光總是慵懶的,透過玻璃窗照在木地板上,讓人覺得時間過的如此緩慢,也許是上午剛下過雨的緣故,窗外的樹都顯得更加富有活力。
柳夏的出租屋內,芬之滬把柳夏壓在床上,剛才柳夏剛剛要按下撥號鍵,芬之滬突然暴起,把他按在了床上,柳夏不明所以拼命的掙扎,他以為這個上午剛認識的男人是和王一一夥的,握緊拳頭便向他的頭砸去,可被壓住的身體讓他能夠行動的空間實在有限,漸漸的便落入下風,幾個回合之後便被牢牢的控制在了床上。
“有話好好說啊,我看你躺在衚衕裡可憐,把你撈了回來,你別恩將仇報把王一那混蛋叫來,老子可沒有興趣繼續跟他拉扯。”芬之滬一邊說著,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生怕身下的柳夏碰到那個手機,可他不知道,柳下和王一根本沒有聯絡方式,柳夏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芬之滬會在自己家裡,竹憶呢,為什麼是芬之滬把自己送回來的。
“你丫的有病吧,王個屁的一!老子要給竹憶打電話,她人呢,為什麼你在我家,你為什麼知道我家在哪裡?”柳夏怒吼著,他被按在床上的姿勢實在不好受,如果這時候有個外人進來恐怕會覺得耽誤了他倆的好事,可只有柳夏知道他現在有多難受。
芬之滬聽著柳夏的話,試探著鬆開了柳夏,見柳夏沒有掙扎便又躺了下去,後說道:“你不叫王一就行,是刺頭告訴我你家在哪裡的,我從你家的衚衕跑出去之後就迷路了,給刺頭打電話,他說我喝多了就直接來你家睡一覺就行,路過衚衕的時候把你撿回來了,我沒見到什麼竹憶,也沒見到王一,倒是看見一把沙鷹,喂,朋友,那可是沙漠之鷹啊,光天化日的,咱們多少藏一下好吧,要是真碰到個識貨的,現在咱倆中間隔得可就是一份鐵窗淚了。”
“你為什麼能跑出那片黑霧,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看見了槍都不驚訝,還有,槍呢,還給我。”柳夏冷冷的說著,他有太多的謎團看不清了,這個世界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他要向面前這人問清楚,也要找竹憶問清楚,甚至他還想去找到王一問清楚,他明明是最普通的人,他只想娶一個叫王苑的女人,普普通通的過一輩子,身邊一個混小子汪豪,身後一個小妹妹竹憶,家裡一個俏美人王苑,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啊,他決定不再逃避了,哪怕真的什麼也問不出來,也要去嘗試。
“黑什麼霧啊,你做夢呢,我叫芬之滬啊,我跟你說過的吧,我連王一都認識,見幾把槍不過分吧?”芬之滬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柳夏,他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喝酒,害怕,逃走,和普通人不同的是,他很冷靜,或者說,他太冷靜了,沒有什麼能夠嚇到他。
“那你跟我說說,王一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他會有槍?”柳夏說完,芬之滬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彷彿在想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又或者說這個人根本不瞭解王一嗎,芬之滬的表情逐漸精彩了起來,可就是不說話,急的站起來大喊道:
“你他孃的說話啊,看我幹嘛!”
“你不知道王家?”芬之滬終於開口
“王家的人能找到你,至少這就證明了你不是普通人,王家世世代代維護這世間這麼多年,現在家主主動找到你,你卻在這問我什麼槍不槍的,這重要嗎?”
“什麼叫王家維護這世間這麼多年?你是說他們王家還是好人了?”柳夏見芬之滬終於開口,便循序漸進的問了起來。
“你不用套我的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看看能告訴你一些什麼你不知道的。”芬之滬很乾脆的說完,起身到廚房倒了兩杯水,熟練的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
“法雅神話故事,我就知道這麼多。”柳夏只說了這麼一個故事,便看向正在喝水的芬之滬,他不知道什麼是自己能說的,什麼是自己不能說的。
“王一,王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