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地上輕舞,回應他的是螢火蟲的微光,是女孩清澈的眼眸,是男孩隨風浮動的髮絲,是大地上延綿不絕的思念。
“聽芬之滬說,你舉起了200公斤的槓鈴。”
“對的。”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柳夏哥,這意味著你終於顯露出可一些士者的特徵了,芬之滬他真的有這個能力,沒準有一天我們真的能一起並肩戰鬥呢,柳夏哥。”竹憶公主激動的需要回蕩在夜空中,可語言洪亮不及愛意的萬分之一,這個疲憊的女孩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這個笨蛋男孩不會再走著走著就死掉了。
“小憶,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見到了柳夏,見到了法雅神樹,見到了王府,見到了王府蓋的房子。我見到了好多,可他們沒告訴我真相,他們只是給了我力量,讓我自己去尋找。”柳夏眼睛盯著天空,他還沒有做好去尋找真相的決心,可這對於竹憶來說,簡直就是人生中必須要做的100件事中的一件,去找尋世界的真想啊,多麼拉風,無論是否困難重重,只要最後能有一個結果,這對於竹憶來說都是好結局。
“那個老頭說我媽和王家有關係,說我天生就是一個消耗品,他說他叫柳夏,他說他是我。”柳夏越說越無力,他下午的神力好像沒有出現過一樣,他又變成了那個自卑的小男孩,他害怕,他恐懼,他依舊想做一個普通人,因為他知道了,他是柳夏,他不是救世主,他是消耗品,所以他要為了自己而活,而不是被其他人消耗。
“徐媽,他怎麼會跟王家有關係,柳夏你是不是魔怔了,你捫心自問,徐媽多麼溫柔的一個人啊,她甚至沒有大聲說過話,如果她真的和王家有關係,你柳夏怎麼可能安安穩穩的到今天,柳夏聽著,刺頭,柳爸,徐媽,我們永遠不會害你,你別害怕,只要我們在,你想做什麼,想知道什麼,放心大膽的去嘗試,在臨舊也好,在蘇州也罷,你在,我們就永遠都會在。”竹憶盯著柳夏的眼睛,他要讓柳夏自信,這個男孩必須自信,她不要什麼救世主,也不要什麼大英雄,他要的是柳夏,是一個站在陽光裡笑的柳夏,是一個躲在自己懷裡哭的柳夏,是一個被自己孩子叫爸爸的柳夏。
“那個老頭不會騙我的,他是我的第四絡,因為我的第四絡從來沒有流淌過血,所以我和普通人一樣,所以我會害怕,我會沒有力量,我會痛苦的承受這些,下午那個柳夏消失了,我的血液也流動了起來,我像是死了一樣,血液一遍又一遍的沖刷我的身體,心臟超負荷運轉讓我喘不上來氣,可肌肉的酸脹是實打實的,我的變化也是實打實的,但我不能想你一樣,變成白鋼色,只是空有一些蠻力罷了。”柳夏一邊說著,一邊抱住了竹憶,他現在很無助,這些資訊需要有人跟他一起分析,他自己已經消化不掉了,靠他自己,可能這一輩子也不會搞清楚所有事情。
“而且他還告訴我,王家可以將死人復活,只不過復活的人像機器人一樣,沒有感情,只能執行命令。”柳夏機械的說著,彷彿此時的他好像更像一個機器人,不願意思考,只想竹憶能給他一個答案。
“王家能控制死人這事並不是什麼秘密,所有人都知道,王家捉鬼不會殺掉,而是帶走,但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控制的死人,卻從沒有人說過復活鬼怪這種假設,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可能真的要天下大亂了。”竹憶一邊說著,一邊將柳夏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月光下的男孩和女孩是純潔與善良的,他們或許想做一對小夫妻,或許想成為兄妹,相互扶持著過完一生,可命中該有的人一定會出現在你面前,沒人知道他們的下一步該怎麼走,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只想著對方不受到傷害就好,困惑的人終會因感情找到迷失的方向,坦蕩的人永遠會無所畏懼的走在前方,可這世界如果真的非黑即白,就不會有無辜者的犧牲,苟且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