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左陶當然能聽明白姜明的言外之意。
於是瞬間瞳孔地震。
剛開始見姜明半天沒都提, 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結果居然是在最後等著在。
淦，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但既然姜明沒直說, 那他也就只好心照不宣地裝沒聽懂了。
反正他在裝傻這一點上還是蠻有本領的。
“啊, 我……”左陶心裡怔然得厲害, 卻還要強裝平靜, 最後勉強回應一聲：“教練，你說得對，辣條確實不是什麼健康的食物, 我以後一定少吃。”
宋時寒則是沒什麼反應, 他姿態鬆散地靠著門框，回頭淡聲道：“以前怎麼沒見你管這麼寬？”
姜明灌了一口菊花茶下火, 抬眼瞪他：“我還能管更寬，你信不信？”
左陶“哈哈”訕笑一聲，默默舉手。
左陶心顫了一下, 臉上偽裝出來的鎮定瞬間裂開。
氣氛逐漸陷入了不可名狀的尷尬當中。當然，這種尷尬顯然只是針對他一個人的。
但現在時代一直在變化。和幾年前不同，隨著大眾的關注度越來越多，網路也日漸發達。除了比賽之外，網友們對選手賽場下的生活也密切關注了起來，因此也隨之衍生出一些周邊、代言等等的商業模組。
姜明勸說的話都到嘴邊了，乍一聽見宋時寒這麼說，怔了下：“你不公開？”
宋時寒：“嗯，你還想管什麼？”
當然，這全是擺爛式的想法了。
本來也沒想瞞著，只是就連他自己到現在都還沒能完全消化他泡到男神的這個事實，哪還有什麼功夫去向大家公開這段關係。
總感覺這兩個人話裡有話。
他剛見左陶滿臉宕機的神情，本來只是想委婉地提一下，但臨時又改變了主意。
幸好這種尷尬沒持續多長時間。
姜明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
別的也就算了，他是真的擔心最後會影響兩人的比賽心態。
等左陶走了之後，姜明的視線才落在了宋時寒的身上。
他向來不太在意網友的聲音，從前鋪天蓋地被罵那麼恨，他也沒當一回事，一心一意只專注比賽的事情。
說到這裡，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還吃辣條，誰這麼有才想出這種理由來？”
沉默了一會，姜明抿唇道：
“我的意思是，你們現在最好不要公開。沒有說同性戀不好的意思，但這種情況就算是發生在異性戀身上，話題度也是要拉滿的，更何況你們？”
宋時寒很快反應過來他話中所指，平靜道：“你是指公開嗎？”
四周安了幾秒。左陶閉了下眼睛，認命了：“嗯。”
反正就這樣吧。
破罐子破摔。不管姜明是什麼意思，是支援多一點還是反對多了一點，這個戀愛他是一定要談下去的，革命好不容易成功，他要和宋時寒鎖死到底。
“知道。”宋時寒從左陶桌邊的煙盒上抽了一根菸出來，在椅子上坐下：“沒打算公開。”
被長輩將親嘴不親嘴這種事情搬到檯面上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的體驗，左陶覺得自己尷尬到腳指頭都有些發麻。
左陶鬆了一口氣。
說的現實一些，俱樂部的執行都是要依賴這些的。
和宋時寒不同, 在他看來，左陶身上雖然是有幾樁前科，但本質上還是個剛畢業的小孩, 啥也不懂，被某些人欺負了，搞不好還要往自己身上想問題。
想了想，將話說的更直接了些：“所以。”他敲了一下桌子, 打破安靜：“你們現在是在一起了，對吧？”
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