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不舒服這種事情,不說還好,一說就兵敗如山倒。

沈臨看著陸歸翻找體溫計的瞬間,就覺得自已確實在發燒。

呼吸都是燙的,難怪老覺得眼前發暈。

前天早晨打了針之後一直都很忙,他以為已經好了。

陸歸從床頭櫃裡拿出那支上次給沈臨用過的體溫計甩了甩。

“家裡就只有這種了,湊合用吧。”他說著俯身直接掀開了沈臨的領口。

空氣突然就靜止了。

沈臨本就沒什麼血色的面板上,此刻泛著點點薄紅,鎖骨蹭著陸歸的手指。

一陣熱意從指節一路傳遍全身。

陸歸為了方便動作,還一條腿壓在床邊……

“咳。”沈臨拍了拍他拽著自已衣領的手,“我自已來。”

“哦,好。”

陸歸瞬間站直身子,比平時在特偵處繃得還緊。

沈臨夾好溫度計,納悶他為什麼還在這站著,笑著問,“怎麼,要給我站崗?”

陸歸緩和了一瞬,衣服上印出的輪廓淡了兩分。

“我看看溫度,給你拿藥。”陸歸解釋,“畢竟你下午剛救了我,我供著你是應該的。”

沈臨收回視線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索性沒再糾結。

再次閉上了眼。

這一閉眼又給陸歸整緊張了,他連忙湊近,“眼睛不舒服?”

沈臨:“沒有。”

“那你閉眼?”

沈臨無奈睜眼,“我就不能困嗎?”

陸歸:“哦。”

沈臨現在終於明白皇帝有多難當。

之前看到過相關奏摺影像。

官員一直上奏就只為了問好,或者問吃不吃菠蘿,關鍵皇帝還能次次有回應。

沈臨覺得自已是做不到的。

就這麼一會兒,他已經被陸歸問煩了。

“你有事嗎?”沈臨再次問。

陸歸搖頭。

沈臨朝著門口擺手,陸歸會意,轉身撤離。

很好!房間內終於安靜了下來,沈臨長長的舒了口氣,再次閉上眼。

五分鐘後。

房門被敲響。

沈臨直接起身下床,不顧自已頭暈,一把拉開房門。

一臉你最好有事的表情。

陸歸揚了揚手裡的藥和還冒著熱氣的水杯。

“……”

沈臨瞬間又沒了脾氣,煩是煩了點,但挺有心。

“多少度?”

陸歸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抽了張紙把剝出來的藥放在上面。

沈臨對著光看了幾眼,“39.8。”

“快吃藥。”陸歸催促,“我們市好不容易來一個研究員,別燒傻了。”

沈臨內心:“相比較起來,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已。”

就今晚的種種行為,陸歸像壓根沒被救回來,有種被奪舍的錯亂感。

沈臨試了下水溫,吃膠囊來說有些太燙。

他喝了口又放下,轉身上了床。

陸歸一直詭異的沉默,雙手插兜跟男模似的站著。

半晌又問:“你覺得我怎麼樣?”

沈臨愣了下,不懂他到底想幹什麼,但還是平靜回覆,“挺好的。”

陸歸內心:挺好的,意思不就是……

喜歡我。

果然,我的猜測從不失手。

“好,那你好好休息。”陸歸心裡暗爽,俯身替他蓋好被子,囑咐道:“記得吃藥。”

隨著他的動作,本就單薄的外套被繃出緊緻的肌肉線條。

沈臨略微抬眼,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