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後院,繼續手裡的活計。

路洵翹著包好“小蘿蔔”怎麼看怎麼不舒服。他試探的問道:“我能不能拆了,沒有這麼嚴重。”

蘇然沒說話,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

路洵立刻繼續手中的活,“不用拆,這樣還省的磨著肉,阿然包的就是好。”

這一幕要是給三兄弟看見非要驚掉下巴,混不吝的路洵也有這一天,終於有人能讓他啞口無言,讓他老老實實接受安排了?

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事實證明,路洵被奴役管束的日子才剛剛開始,怕媳婦兒這件事,會成為路家祖訓。

三兄弟進山打獵中午不會回來,走之前給他們帶了乾糧也不擔心會餓著。

早飯吃的晚,這會兩人也不餓。

只是晌午日頭有些大,坐在後院幹活太過悶熱。

雖然靠著山腳下,也受不住日頭直直照射。

整理好竹條和竹箭後,路洵用一塊乾淨的布將它們仔細地遮蓋起來,以防止太陽過度曬乾竹子中的水分。這樣可以保持竹子的柔韌性和強度,確保後續製作弓箭時材料的質量。

完成這些工作後,兩人決定先去洗洗手、洗洗臉,然後回屋裡休息一會兒。整個洗漱過程充滿了歡樂與溫馨,路洵因為受傷的手指而顯得有些笨拙,他小心翼翼地翹起受傷的手指,鼓鼓囊囊的樣子像個可愛的小蘿蔔,一翹一翹的,讓人忍俊不禁。

蘇然則努力憋住笑意,她擔心路洵會因此感到不悅。然而,路洵並不傻,他能察覺到蘇然在偷偷笑話自已受傷的手指,但只要看到蘇然開心,他就覺得一切都值得。哪怕手指被包紮得像個蘿蔔一樣,他也心甘情願。

回到屋內,路洵鋪開褥子,溫柔地對蘇然說:“睡一會兒吧,等下午再繼續幹活。”說完,他合衣躺在褥子的另一端。

窗外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進屋內,微風輕輕吹拂著,帶來一絲涼爽的感覺。

在這個舒適的環境下,蘇然漸漸進入夢鄉,路洵則枕著胳膊,安靜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快日落西山,蘇然揉了揉眼睛,路洵應該去後院幹活了。

她伸了個懶腰,疊好褥子放在一側,坐在炕邊穿上鞋,推開屋門,一股涼風吹拂而來。

“可真舒服啊。”蘇然伸開雙手站在門口,感受大自然的溫柔。

路洵:“醒了?桌上有水,喝點水先。”

蘇然走到灶臺旁端起水碗,輕輕抿了一口,水是溫的,想來也是路洵早早為她備好的。

她端起另一碗水走到後院,“你醒了多久啦?怎麼不叫我?”把水遞給路洵。

路洵接過碗,仰頭一飲而盡。他用胳膊擦了擦下顎露出的水滴,“沒多久,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這點活我自已也能幹。”

蘇然拿過空碗,“還要不要?”

路洵:“不喝了,你去玩吧,剩下這點我來弄。”

蘇然把碗放回灶臺,用清水將兩個碗清洗一番,放回櫥櫃裡。

她推開門口的柵欄門,站在路邊往下眺望。

房屋雖在山腳下,可地勢卻很高,站在此處可以看清下面一些院落的模樣。

遠處還有一群孩童正在河裡玩水,她還沒有去過河邊,不知是怎樣的景象。

“這就是路兄弟的媳婦兒吧?”

“肯定是,除了她那邊也沒女人了。”

“身段可真好,哪像我們啊。”

田埂裡三個村婦頭戴布巾,手挎著竹籃,走了出來。

“你是路家媳婦兒吧?”張翠翠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蘇然看向田埂間的岔路,笑著回應,“是的。”

張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