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張晨拍著手,滿眼星光。“叔叔膩害!”說完還吸了吸口中的口水。

李花笑盈盈的看向女兒,“路兄弟還是厲害,有點功夫是不一樣,這麼高的樹梯子都不用就上去了。”

路洵換了個方向又是用力搖晃幾下,嘩啦啦樹葉伴隨著槐花,統統掉落下來。

“噗哈哈…”蘇然眼含笑意,“婉清,你頭上都是槐花!”齊婉清搖了搖頭,槐花掉落下來,她眉眼彎彎,努了努嘴。

蘇然也抖了抖頭,槐花嘩啦啦的落下,“我們算不算此生共白頭?”

齊婉清眼神一亮,堅定的點點頭。

路洵在樹上,咳嗽兩聲,“阿然…”委屈的聲音從樹上傳來。

蘇然吐了吐舌頭,忘了自家夫君是個醋罈子。

李花也聽見他們的對話,看到了這一幕。雖然她不懂蘇然口中的此生共白頭,但她明白肯定是很特別的意義,否則路兄弟也不會吃醋。

與路家夫妻接觸幾次之後,她發現路洵絕不是外界傳的那般冷漠無情,更不是什麼窮的叮噹響。

相反,路洵對媳婦兒十分寵愛,人也勤快,家中也打理的井井有條。

路洵只是對外人冷漠,對自已媳婦兒簡直是放在心尖尖上去疼的。要是有人說路洵不疼媳婦兒,蘇然過得不好,她第一個站出來替兩人平反。

蘇然抬頭笑著說:“夠多啦,我們先做點嚐嚐吧。”

路洵跳下樹來,拍拍手上的灰,“聽你的!”

蘇然把麻布還給李花,“我們走啦,謝謝阿花姐。”

“你們就摘這麼點啊,不多摘點嗎?剛下來的時候好吃,你們要是不會做,我回頭做了給你送去嚐嚐。”

“不麻煩你了,路洵會做槐花麥飯,我們先看看好不好吃。”蘇然看著樹上的張古,“路洵,你幫幫阿花姐他們吧。”

看著孩子爬到樹上,小小的身軀勾著高處枝葉,蘇然想著鄰里之間這方面的事,還是可以互幫互助一下。

路洵得了小媳婦的吩咐,二話沒說跳上樹幹上,“你慢點下去。”張古崇拜的盯著路洵,“好。”抱著主幹,後退著下了樹。

“往右邊點。”樹下的李花和張恆拉著麻布挪動位置,路洵用力一搖,樹上大半槐花落下。

“媽呀,路兄弟真有勁,一下頂我們幹多長時間呢!”李花笑的合不攏嘴,有了路洵的幫忙他們今天能摘不少新鮮的槐花。

一連幫忙摘了三顆樹,直到李花帶來的揹簍都裝不下了,“行了行了,辛苦路兄弟了啊。”

路洵頷首:“不會。”

看吧,人家對媳婦兒和外人就是天差地別。

李花笑著朝他們揮揮手:“晚點我做好了,拿來給你嚐嚐啊妹子!”

蘇然邊走邊回應:“好,阿花姐。”

現在的她在這片土地上越來越自然,越來越愜意。不用在意外人的眼光,也不用大家閨秀約束自已,她對女子有了新的認知。

溫婉賢淑是女子的形容,豪爽大氣也可以是誇讚女子的詞語。

女子不應該被定義,不應該特定怎樣才是合格的模樣。

蘇然的竹籃都是野花,齊婉清的竹籃裡一半野花一半槐花,路洵的竹籃裡也裝滿了槐花。

“我們不是來河邊摸魚的嗎?”蘇然回想起最初的計劃。“哈哈哈,好像忘了還有這件事!”

回到河邊,路洵放下揹簍,捲起褲腿脫了鞋子,“你們留在岸邊,別下來!”說是你們其實就是對蘇然的提醒。

知道她貪玩膽子大,河水太涼久泡對女子身體不好,他不想蘇然無形之中消磨了自已的身體。

蘇然蹲在淺灘處,伸手摸了摸水裡的石頭,滑滑的。在水中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