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洵扭頭往後看了看,見她沒有不高興,也並不窘迫,勾了勾嘴角。
王鳳英看見路洵的似笑非笑的模樣,心裡直打鼓,她可是親眼看見這人把老虎從山裡背下來的模樣。
她嚥了咽口水,“那啥我們還的去河邊洗衣服,改天再聊。”
說完拉起張小娥就往後面河邊走,“你拉我幹啥,我還沒說完呢。”
“你說啥啊,人家明顯不想和咱們聊。”
“誰說的,這不是都告訴我們了,那是人家的娃娃親。我還想問問他媳婦兒哪的人呢。”
“以後再問,反正一個村裡住著你還怕見不著啊?”
“你說的也是,不過那小媳婦兒長得是好看啊,我剛剛就看見個側臉,跟仙女似的。我看比鎮上那員外小妾還美。”
村裡東頭有戶人家的姑娘,嫁給鎮上一個有錢的老員外當小妾,探親時那姑娘回來過幾次,村裡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噓,你小點聲吧。”
“這有啥啊,我啥都沒說呢。”
兩人嘰嘰喳喳又說了一路,把正事都給忘了。
到了河邊,零零散散有幾個婦人正在洗衣服。
張小娥故意選了箇中間的位置,“你說那路家媳婦兒能願意跟路兄弟嗎?”
王鳳英把衣服在河水裡浸溼,“咋不願意?人家那是娃娃親,祖上定下的有啥不同意的?”
張小娥撇了撇嘴,“那路兄弟家裡窮得叮噹響,也沒個根基,沒人幫襯,村裡人都不願意把姑娘嫁過去,那城裡人是傻啊?”
旁邊的人一邊洗衣服,一邊豎起耳朵聽著頭等八卦,一個個恨不得抓著一把瓜子圍一個圈聽。
這要是別人家的事,大傢伙早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了,可唯獨是那幾個外來單身漢的事。
村裡對他們的瞭解少之又少,幾兄弟性格不同,嘴卻一個比一個嚴。都快兩年了,村裡人硬是不知道他們以前幹啥的,從哪來,家裡還有沒有人。
就只知道這幾個漢子是來這裡安家的,身份清白,拿著文書來找村長過戶買的房契。
平日裡看他們打獵,知道他們身手好,加上這幾兄弟各個英俊,身上氣質也是村裡漢子比不了的。
開始村裡人也想過與他們結親,可兄弟幾人並無此意,甚至一致對外說道,家中沒有積蓄,出不起彩禮,也買不起田地。
這才打消了許多人家的念想,長得在好看頂屁用,吃飽飯有銀子這才是實打實的。
李小青就是其中一個,她投靠王大嬸後就在村中給自已物色好兒郎,最開始就看上路家兄弟幾人。
是王大嬸一再提醒,說他們幾兄弟只有一副好皮囊,家裡窮的都揭不開鍋。
李小青可不信,她一直都沒有放下這份心思。
這會兒聽見張小娥和王鳳英的對話,她更加堅定的那日在村口看見的車上的人,一定就是路大哥的媳婦兒。
路洵成婚了不要緊,他還有幾個兄弟啊。
李小青聽出來了,這路洵媳婦兒是娃娃親,長得漂亮又是城裡來的。
那城裡來的能和路洵祖上定娃娃親,證明路洵家裡肯定也是大戶人家,也許是家道中落才來到此處,又或者亂世之下有什麼難言之隱。
要知道前幾年很多大戶人家都收拾了細軟攜帶家眷躲到深山裡,為了就是保住命守住財。
李小青越想越高興,她擰了一把衣服上的水,端起盆子就往路洵家方向走。
她要親自去看看,只有親眼目睹她才能肯定這事兒的可信程度。
路洵看著蘇然,“抱歉,剛剛這麼說。”
蘇然:“沒關係,我明白路大哥是為了我好。”
路洵揉了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