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白天是當著路洵的面開的口,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人家都說了進山有危險,是他再三糾纏才有了這麼一出。

張虎媳婦兒名叫林招娣,隔壁荷花村人士,她家裡條件不好,爹孃又一直想要個兒子,她們姐妹六個才有一個弟弟。

她出嫁時,家裡就是看中張虎為人老實好拿捏,又要了五兩銀子當彩禮,這個數在附近村裡絕對的只多不少。

一般人家娶媳婦頂多也就是二三兩銀子,再加上一些茶酒、肉和點心等東西作為彩禮。

張虎那時透過媒妁之言,對林招娣有了一定了解,但並沒有下定決心。直到有一天,他遠遠地看到了林招娣,心中開始有所動搖。

就在這時,林招娣偷偷地將一條手帕塞進了他的手裡,那一瞬間的柔軟觸感以及無法散去的女子香氣,讓張虎的心都快融化了。

於是,他毅然決然地回家籌集足夠的銀子,並選擇了一個黃道吉日,前往林家下聘禮。

然而,儘管張虎與林招娣結婚已經有三年時間,但她的肚子始終沒有任何動靜。這使得張虎他娘十分不滿,整天挑三揀四,找各種理由責備林招娣。

而婆媳之間的關係也因此變得緊張起來,家中時不時就會爆發一場激烈的爭吵。

張虎本身性格較為懦弱,面對這樣的情況總是感到無能為力。每次遇到婆媳爭吵,他都會盡量躲避或者保持沉默,不願意捲入其中。

如果不是前幾年發生戰亂,張虎可能早已離家外出務工,絕不在家兩頭受氣。

林招娣越說越氣,擠開圍著的人群,站到路洵對面,“路大哥你來評評理,憑啥我男人與你弟弟一起進山打獵,回來就沒我男人的份,就算這野豬是他蕭牧打死的,可我男人也出力了啊。

俗話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不能白白折騰一天,屁都沒撈著吧?”

路洵聽著她說話顰顰蹙眉,“你想怎樣?”

林招娣冷著臉,心裡喜滋滋的,“這豬賣了錢,怎麼也得分我們三成。”

“多少?”蕭牧掏著耳朵的水,站在人群后方,他身量高人群也擋不住,他也不必擠到前面。

“三成!”林招娣挺起胸脯,好似在給自已打氣。

路洵手中的刀,嘭的一聲剁在案板上,嚇得林招娣一個激靈。

她扯著嗓子說道:“嚇唬誰呢,今天你們不分我,誰也別想買肉!”

路洵抬起眼皮,眼眸冰冷,眼底帶著兇意,卻又扯嘴一笑,又痞又野。“你威脅我?”

張虎一把拉住媳婦往後退了一步,慌忙擺手,“不是路大哥,她不是這個意思。”

蕭牧大笑:“來來來,大家排好隊,準備稱肉。”

林招娣剛想張口,只見一道寒光一閃而過,她咬了一下舌頭,哆哆嗦嗦把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路洵:“這是你的秦伯,一共三斤二十四文。”

秦伯接過切好的豬肉,豬肉上用草繩串好,提起來不會髒手。

村裡百姓把銅錢放進一旁的木盒中,一個個都笑盈盈的。

“我們家孫子都快半個月沒見過葷腥了,明天讓他吃個夠。”

“可不是嘛,現在這日子誰家能天天吃的起肉啊。”

“我看人家路洵幾兄弟就日日吃肉。”

“人家各個生的威武又有武藝傍身,有什麼好羨慕的。”

“就是就是,人家憑自已本事打獵,你們要羨慕也去打啊。”

“可不嘛,不像有些人死皮賴臉求著人家要進山,回來又不依不饒非要問人家要錢。”

吃個飯的功夫,蕭牧帶張虎等人進山打獵的原委傳的沸沸揚揚。

林招娣叉著腰,指著那幾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