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小青走後,路洵沒有急著進屋,而是去灶臺給蘇然煎藥。
李小青端著木盆,一路走一路想,怎麼才能打探到幾兄弟的真實情況。
她從小生的漂亮,至少村裡的姑娘都沒有她好看。
她不願意嫁給村裡的莊稼漢,過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也不願整日洗不完的髒衣服,看著那一張比樹皮還糙的臉,還有那洗不乾淨的手和腳。
每次她看見自家二姨父那雙手,指甲裡還帶著黑泥她就反胃,可偏偏自家姨母好像看不見一般。
還有自家幾個表弟,曬得黝黑就不提了,就連兩個表妹也是毛躁的頭髮,枯黃的臉,這種日子誰愛過誰過,反正她不過。
村裡都說路家幾兄弟窮,可她看到的卻是另一種感覺。
雖然談不上光鮮亮麗,可幾兄弟哪怕穿的粗布衣裳也遮不住身上那股霸氣,言談舉止間也不似村裡人那般粗魯。
而且那幾兄弟家中沒有長輩女人,宅院也收拾的乾淨整潔,幾人面板算不上白,可也是乾乾淨淨的。
怎麼看怎麼舒服,而且她和村裡小姐妹遇見過,蕭牧與韓寧在河裡洗澡,只是遠遠一眼。
看的她心跳加速,兩兄弟一身腱子肉,在水裡泛著光,動起來一股一股的,試問哪個女人不喜歡?
加上幾兄弟有一身本領,就算沒有田地,打獵也不比莊稼漢掙的少,以後存些銀子,蓋個新房,或者直接買到鎮上。
“哎呦。”李小青腦子裡忙著做夢,沒注意腳下的石子,崴了一下,一屁股摔到地上。
李小青哎呦哎呦的扶著腰,手上被路上的石子劃破了皮,滲出點點血跡。
她忍著疼,扶著腿站起來,盆中的衣服散落一地,潮溼的衣服混著地上的土,更加泥濘,白洗了。
李小青心中不忿,眼眶紅了起來,這鬼日子什麼是個頭啊。
以前在自已家中,雖然也是村裡,可她至少不用洗衣做飯。現在投靠姨母家,一天忍氣吞聲,還的多幹活。
只要她少幹一點,兩個表妹就擠兌她,開始姑姑還攔著點,後來也懶得理她們幾姐妹。
表妹們人前人後都看不起她,覺得她自命清高,沒有那富貴命還有富貴病。
她想逃離這裡,不想寄人籬下,更不想過這種日子。
“小青妹妹,這是怎麼了?”
李小青聞聲抬頭看去,是村裡顧寡婦的兒子,張盼輝。
張盼輝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舉子,明年便可參加科舉,是村裡少有的讀書人。
李小青側過臉,嬌滴滴的說道:“張大哥,能不能幫我撿一下,我剛剛摔了扭到了腰,不方便。“
張盼輝看著她含淚的眼眸,低垂的眉眼,讓人心生憐憫,“好好好,你別動,我來。”
他平日裡很少出家門,家中活計都是母親與妹妹在做,他只顧一心讀書。
今天,他覺得有些煩悶,出來透透氣。結果一眼就看到那妖嬈的身段,本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看到這樣一幕頓時心猿意馬。
張盼輝從未接觸過母親與妹妹以外的女子,母親一個寡婦拉扯他們兄妹長大本就不易,他也明白家中的重擔以後都在他身上。
他必須要考個功名,讓母親與妹妹過上好日子。
平日裡,張盼輝對村裡的那些姑娘們並不屑一顧,因為他心中一直有著更高的追求——考取功名。母親常常告訴他,只要他能夠考中功名,到那時,城裡的姑娘任他挑選,無論是容貌還是家世,都絕非村裡這些女子所能比擬。
這是張盼輝第二次見到李小青。第一次見面時,正是李小青前來投奔張嬸子的時候。那天,她哭得如梨花帶雨般惹人憐愛,但可惜的是,當時他只是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