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是霍銘。

凝著霍銘手中的那杯酒,陸斯衍的臉色,一寸寸沉下去。

“霍總以什麼身份代酒?”

“我是唐黎的直管上司,也是她師兄,於情於理,都有責任幫她喝了這酒。”握著酒杯,霍銘沉靜地說道。

陸斯衍忽地低笑了兩聲:“按霍總的說法,我是你們老闆,這酒該我替你們喝。”

說著,他從沙發上起身,躬身捏起唐黎面前的酒杯,仰頭便喝了下去。

喝完一杯,又伸手去拿剩下的一杯。

唐黎眼疾手快的去攔,剛好握上陸斯衍落在酒杯上的手。

感受到手背上傳來的溫熱柔軟,陸斯衍眉頭一蹙。

“陸總,我自己來!”死死按住他的手,唐黎開口。

陸斯衍已經灌了整整兩滿杯酒下去了,她擔心他的身體。

狹長的眸子中泛起細碎的冷意,陸斯衍開口:“怎麼?只想讓霍總做你的黑騎士?”

心頭像被扎入了細小的針,一陣尖銳的疼痛。

唐黎按在陸斯衍手背上的手緩緩鬆開。

陸斯衍抬手,將第二杯酒又見了底。

冷沉的眸光再次落在了霍銘手中的那杯酒上。

“女孩子的懲罰怎麼能和男人一樣呢,男人罰三杯,女孩子怎麼也要少罰一杯,陸總已經喝過兩杯了,這懲罰就算過了!”

見氣氛不太對,景汐連忙跳出來打圓場道。

順帶接下了霍銘手中的那杯酒。

“這遊戲玩得也差不多了,我給大家唱歌,大家想聽什麼?”她邊說邊從沙發上起身,朝著點歌臺走去。

大家連忙附和著跟了過去。

一時間,沙發上只剩了陸斯衍,唐黎和霍銘三人。

大概是接連喝了三杯酒下去,陸斯衍這會正倚靠在沙發背上,手指揉捏著太陽穴,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

唐黎和霍銘打了聲招呼說去下洗手間。

出了包間,她攔下了一個服務生,問哪裡有酸奶。

服務生抬手朝走廊盡頭指了指,說公共休息區域可以自取。

順著服務生指的方向,唐黎走了過去。

包間裡,見沙發上沒了女人,凌翊走過去,坐在了陸斯衍身邊。

“好心給你製造機會,你沒把握住啊。”他在陸斯衍的耳邊輕嘆了一聲。

掀了掀眼皮,陸斯衍冷睨了他一眼:“不用你多管閒事。”

“我還不是想幫你,我看你這是陷進去了吧,我可從沒見你喝酒這麼主動過,以前可沒人能勸得動你陸閻王的酒。”凌翊滿臉打趣。

“景汐,過來一下。”不想再聽凌翊在耳邊叨叨,陸斯衍側頭朝景汐喊道。

剛好唱完一首歌,景汐將話筒遞給別人,朝沙發這邊來。

景汐是兩個月前加入盛娛娛樂的,這之前,她一直在國外拍電影,在國際上小有名氣。

她與陸斯衍是校友,兩人之前就認識。

這次盛娛與億城合拍的新劇落花是景汐回國後的第一部電視劇,她也是這部劇的女主。

“陸總有什麼吩咐?”

沙發上沒什麼人,景汐對陸斯衍的態度也鬆弛了幾分。

“凌翊有點吵。”陸斯衍揉了揉發緊的眉心。

景汐輕笑一聲:“凌總這個命門倒是好拿捏。”

端起一杯溫水遞給陸斯衍,她繼續開口:“我知道你今晚喊我來是做工具人的,不過陸總,從一個女人的角度,我想勸你兩句。”

“故意接近別的女人讓另外一個女人吃醋這種伎倆,以後還是不要用了,我們只會覺得膈應和生氣,不會有什麼正向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