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男人不偷腥,到你就過不下去了!像程航這樣的條件,別說是睡一個女人,就是在外頭養幾個,又有什麼!”
尖銳刺耳的女聲伴隨著茶杯破碎的聲音刺得唐黎的耳朵一陣嗡鳴。
潔白的茶盞在她腳側炸開,彈起的碎瓷片擦著她的小腿劃出一道道血痕。
女人卻像沒看見一般,繼續指著她的鼻子罵著。
“你要是執意分手,半個月內拿不到原來的500萬彩禮,嫁給趙老闆沒得選!”
唐黎身側的手緊了緊,倏地又鬆開了。
“半個月內,我會找一個能拿出500萬彩禮的人嫁了。”
女人不屑的嗤笑一聲。
“就半個月,不然收拾收拾給趙老闆當續絃!”
唐黎臉上掛上一個淡然的笑:“知道了,媽。”
從一片狼藉中離開時,唐黎轉身看了眼身後的三層小別墅,斂去了臉上的笑意。
家裡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不缺錢的,可這些錢從來沒用在她身上。
她上大學的錢都是自己打工攢的。
如今,為了給弟弟換輛跑車,他們一心只想賣女兒。
一個月前,她去婚房檢視裝修,意外在臥室觀看到了一對赤身裸體翻雲覆雨的表演。
毫不猶豫,她當場便向程航提出了分手。
對於分手這件事,鬧得最兇的,是她媽。
如今,眼見她與程航複合不成,轉頭要將她嫁給年近六十已經死了兩任妻子的煤老闆。
半個月內,她要找個人結婚擺脫家裡人,還要湊齊500萬。
這是個不小的難題。
不想隔天,她就被閨蜜南錦給安排了。
到達餐廳時,唐黎心裡有些打鼓。
昨天電話裡,南錦無比興奮的說幫她物色到了合適的人選,有顏有錢,就是……
南錦就是了半天也沒能就是出什麼,唐黎不想和她磨嘰下去,直接應了下來。
見一面又不會少塊肉,何況她現在沒得選。
她在餐廳環視了一圈,視線最終落在了角落一個靠窗的位置上。
那張桌上擺了一束太陽花。
是南錦告訴她的暗號。
順著桌子向旁側看去,一雙修長的手正交疊著握著玻璃杯。
黑色襯衫的袖口挽起,露出好看的手臂線條。
襯衣的黑色將他襯的更白了些。
望著對方那上下滾動的喉結,唐黎內心不受控制的“嘶哈”了兩聲。
順著那頎長的脖子再往上看,唐黎看到了一張無比妖孽的臉,似乎勾勾唇角就能將人魂給勾了去,高挺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頗有一副……斯文敗類的感覺。
盯著男人看了片刻,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神。
回了回神,她上前,輕輕拖動椅子坐在了男人對面,將手心的太陽花胸針舉到了男人面前。
“這位先生,是在等我吧!”
唐黎臉上明媚燦爛的笑讓對面的男人一陣恍神。
“我叫唐黎。”見男人沒什麼反應,唐黎繼續開口,“要不我先說一下我的訴求吧。”
“說起來可能有些唐突,我現在急需一個能夠在半個月內和我結婚的人,你要是覺得難以接受,我們……”
“今天可以。”
唐黎忽然被男人打斷。
今天?
他們才見面不到五分鐘。
她有些訝異的望向對方。
近距離看,她才發現男人的臉很白,她甚至覺得已經白的透明,帶了幾絲病態。
南錦支支吾吾的“就是”二字忽然在她腦中炸開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