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只能無言以對。
亞爾弗列得橫了多洛莉絲一眼,藉機邊向外走去邊說:“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你們先商量一下,這事等我回來再說吧。”
肯恩、達倫、艾莉娜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只有多洛莉絲皺著眉嘀咕道:“這個奸商有事瞞著我們,這麼多錢都不催著要,他急急忙忙地出去幹什麼?”
“我們跟去看看?”多洛莉絲對同伴們說道。
她的三個同伴知道不管他們的答覆是什麼,多洛莉絲都一定會去,而且他們對亞爾弗列得也很好奇,於是趕緊跟出了門。
出了魔法協會的大門,拐上德薩斯貫通南北的主道,道路上已經熙來攘往、人聲鼎沸,兩邊的商家被擠得水洩不通,商人們把握著這短暫的商機,推銷自己的商品。在這靠近沙漠的城鎮,人們只有上午和傍晚能享受一絲難得的清爽,雖然這種清爽也只是相對正午接近五十度的高溫來說。而到了半夜,寒氣上升,有時甚至能降到零度以下,沒什麼特殊事情,人們都窩在自己家裡不會輕易出門。
四個少年搜尋著亞爾弗列得,這一會的功夫他應該走不了多遠,果然在人頭攢動中他們發現了亞爾弗列得的身影往北走去,少年們拔開人群,遠遠地跟在亞爾弗列得後面。
德薩斯是一個小城,沒有多遠亞爾弗列得就走出了北門,看著亞爾弗列得要出城,少年們都覺得很奇怪,東、南、西門都是官道,沿途還有村莊,而北門出去就是法耶沙漠。找人?沙漠裡除了螞蟻、蠍子、毒蛇就只有盜賊;找東西?如果不是找沙子的話,恐怕也找不到別的什麼東西了。何況他還是用走的,連馬車都不用,在沙漠中用雙腿能走多遠?
四個少年正想著,亞爾弗列得漂了起來,在少年們的驚愕中往北面的沙漠飛去。
“他果然會‘飛行術’!他還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們的?”
“算漏了,他會‘飛行術’我們怎麼跟?”
“先跟上去再說,快點!”
四個少年趕緊小跑,在守衛的驚訝中衝出了城門。
四個少年來時走的是東門官道,雖有風沙、熱浪襲來,但也被官道旁茂盛的樹木擋住了大半,跟現在直接站在沙漠裡的感受完全不同。背靠城牆,向前看去,天空湛藍深遠,萬里無雲,廣袤無垠的沙漠中寸草不生,只有單調的金黃色,連綿的山丘如浪濤般延伸,直至與天際綿綿相接,根本看不到盡頭。
他們抬頭看到亞爾弗列得的身影越來越小,來不及感慨,急忙向北追去,腳下帶起陣陣沙粒。
還好沙漠中沒有旁物,只要視力所及,就能知道亞爾弗列得在哪裡,但他們自己也沒有什麼遮蔽物,亞爾弗列得只要一回頭就能看到這四個人影。這已經不是跟蹤,成了單純的追逐。可是亞爾弗列得施展‘飛行術’,不勞神不費力,他們卻踩著軟軟的沙子,腳下根本使不上力。幸好這是清晨,溫度還沒有升起,沙子還是涼爽的,但太陽已經從他們右邊的地平線露出了大半個身子,要不了多久,沙子就會滾燙得灼傷面板。
只跑了二三里,乾燥而稀薄的空氣就讓達倫、艾莉娜、多洛莉絲停下了腳步,喘著粗氣。肯恩則在一旁得意洋洋,他本身就體魄強健,何況現在還學會了‘風翼術’。
看著亞爾弗列得的身影變成了一個黑點,多洛莉絲瞪了肯恩一眼,好強的性格讓她鼓氣向前跑去。艾莉娜這時極度後悔自己放棄了風系魔法,跟在達倫後面勉強跑著。
又跑了二里許,三人實在邁不動步了,在沙漠中奔跑跟在自家後院散步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稀薄的空氣讓他們供氧不足,只覺得肺都要炸開了,溫度也開始緩慢上升,這五六里地讓他們汗出如漿,而乾燥的環境又讓他們嚴重缺水。
“快看。”一直左顧右盼的肯恩指著亞爾弗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