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快
書接上回。
從么姑家走後,我來到大舅母家。
因為早上母親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大舅母那裡等二舅,他也要上鳳鳴。
我摩托車停好後。
正好看見大舅母在她家門市裡曬辣椒。
我喊了一聲大舅母。
她答應了一聲,並問我好久下來的?
我說,前天。
她接著問,吃飯沒?
我說,吃了。
她說,沒吃的話,我馬上煮麵。
我說,不用大舅母,我已經吃過了。
接著她就自顧自的把辣椒往門市外提,提到太陽下曬。
我為了不尷尬就問大舅母道,你們家周帥呢?
她說,帥帥去福建了的。
我說,他今年高考吧!
她說,嗯,他是今年高考。
我說,考多少分啊?
她說,超過一本線三十多分。
我說,那不是五百八十多分。
她說,嗯,差不多。
我問,填志願沒有哦?
她說,錄取的是成都的資訊學校。
我說,那就很好了。
她說,好啥子好,也才是個一本呢?
我說,已經不錯了,好歹也是重本。
她笑著說,一本就是重本哦?
我說,嗯。
聽到這裡,我內心略有自卑。
為什麼呢?
自已高中的時候考試,就只能考三百多分,本科都上不了,何況是一本,心裡想著別人可以上大學,自已呢?大學都上不了。
因為讀大學一直是我的夢想。
接著我問,二舅過來沒?
她說,你二舅在他那邊,他家在那邊。
我說,我不曉得啊?
她說,就在小學那兒。
我說,我沒有去過他家。
她說,你二舅上鳳鳴弄啥子哦?
我說,上去幫我們搭牛棚。
她說,哦!你二舅今年栽的苞谷如何?
我說,挺好的,比我們的苞谷好。
我說,他還在胡家栽的苞谷。
她說,我們不曉得啊?
我說,他還在胡家營栽的秧。
她說,栽他娘那麻批誒,值幾個錢。
我笑了笑,沒有出聲。
她又說,一個大男人一年在屋頭做莊稼,能夠掙幾個狗卵子錢。
我說,在屋頭是掙不到錢。
她說,種苞谷嘛?還要看天氣好壞,才有收成。
我說,是啊!
她說,一個大男人去給別人做小工嘛,做一個月,掙的錢都要吃好久嘛?
我說,是啊!
她說,你二舅那人是個只管自已的人,他從來沒有跟這些侄男嗝女吃過什麼?拿過一分錢的話啊?
我說,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說,他只顧他自已的一個人。
說完我沒有接話,大舅母也就沒有說話了。
接著我給二舅打電話,打了好幾遍他都沒有接。
我又給我母親打電話,讓叫二舅快點,我在大舅母家等他。
母親給我回電話說,你二舅在給你我們買釘子,馬上就來。
我又在大舅母家等了很久,二舅還沒有來。
於是我給二舅開影片,沒想到影片接了,二舅蹲在一個像是廁所裡又不是廁所裡的地方。
他說,你來我家樓下接我。
我說,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啊?
他說,你不是,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