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5 章 故人歸來 (第1/2頁)

喜悅死死地拽住羋昶歌裙襬，似乎還有未盡之事。

羋昶歌很是不屑地蹲下身去，想要掰開那隻手。喜悅藉著最後一絲力氣，把手裡的東西塞進羋昶歌手裡。

羋昶歌冷靜地拽出喜悅的手，扔在地上，長袖拂過手裡的物件。隨後一臉厭色地立起來，冷漠地吩咐道：“拖下去，隨便扔了吧。”

…

“拖出去了。”曲樾低聲對王昤稟告道。

王昤聽若無聞，一臉平和地望著禮臺下。

“蜀王妃，蜀州距離爍城千里，路途奔波，可見過你母親？”王昤有些愛意地看到穗莒。

“回太后，母親掛念太后，從小教育奴，勿忘太后恩德，一切以太后為重。”穗莒當著眾多命婦，以蜀王妃之尊，依然以王家奴的卑稱，說了一段有的沒的話。既表明了，沒得尊見主家太后之前，沒有面見過任何人。避免落人口實，蜀州結交爍城權貴，落下結黨營私之嫌。又以奴身份告尊，表明了自已子女沒有妄圖權位的不臣之心。

羋昶歌立在幃後，冷冷聽著。

“今日便回你母親宅處，好好陪你母親說說話吧。”

“謝太后洪恩。”穗莒先規規矩矩行了一個宮禮，再誠誠懇懇匍在地上行了一個主家禮。

“為何？”高陽柏鑰低聲問了身邊的福兒。

“因為蜀王妃的母親，是琅琊王家的家契子，所以蜀王妃也是王家奴。她不僅要對老祖宗行家禮，即便遇到王家人，她也需行家禮。”福兒解釋道。

“若我嫁給劉家子，是不是我面對王家人，也要行家禮？”高陽柏鑰疑問道。

“呸呸呸，公主可別亂說。攤上這攤子事兒的，是五公主。再說了，公主是皇家正統血脈，是主，怎麼可以給臣行家禮呢？皇上也心疼，是不？”福兒很是護主地說安慰著。

“雖說情理上可免了家禮。可實事上，便是折了身份，子子孫孫，再也站不起來了。”高陽柏鑰又似乎喃喃自語。

福兒不敢再多語。

“柏玥，你在這兒！”萬如意忽而拍了拍高陽柏鑰的肩頭。

倒是把她嚇了一跳。

高陽柏鑰理了理神，忽而轉身疑惑道：“你不是去接羋子曦了嗎？怎不見她的身影？”

萬如意會心一笑，沒有回答她。反而神秘兮兮地拉了拉高陽柏鑰的袖口，指著遠處一女子，悄聲說道：“瞧見沒？那個就是我表姐，宰相嫡女，申嶽瑤。老祖宗指婚蜀州長子。”萬如意可愛的嘟嚕嘴。

“誰？”

也不知高陽柏鑰這句話，問的是誰。倒是萬如意特別“善解人意”地答道：“蜀家長子，劉景洛！之前有人買兇暗殺他，誰知蜀家軍認主不認符。小小劉家子，軍中威望甚高。也不知我那表姐踩了什麼狗屎，守孝三年，居然砸下那麼好一姻親來。”萬如意特別豔羨地說道。

“蜀州正妃當著全宮命婦面前，都得行家禮。何來這般好姻親？”高陽柏鑰揶揄道。

“這你就看不明白了吧。當今太子是誰？”

“四哥。”

“那就對嘍！四皇子伴讀是誰？”

“劉家長子，劉景洛。”

“太子登基就是天子，你說蜀州王只會是誰？”

“劉家長子，劉景洛。”

“那就是咯！見著高陽家和王家就拜拜。其他人面前，可是威風八面的蜀州王妃，一州王正宮主妃，一年就來爍城一兩次，其餘時間卷在蜀州，那不就是蜀州的天麼。”萬如意見火候一到，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見著申嶽瑤望了過來，翩翩熱絡地揮了揮手，徑直便走了過去。

“公主屬意劉家子？”福兒側身問道。

高陽柏鑰瞪了她一眼，略微有些慌亂地扶了扶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