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知曉。”崔意淡淡說道,也沒去看她。

雨輕點頭道:“好吧。”然後從食盒裡拿出一塊糕餅,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著,目光投向龐敬他們,嘴角掛著甜美的笑容。

龐敬示意小廝帶上食盒,側身對蔡攸哲笑道:“既然那邊生了火,我們不如去暖和的地方吃些東西吧。”說著大步走過去。

蔡攸哲本來就對那少年有一些好奇,便帶著桃枝和桃葉一同跟上去。

此時雨輕正慢慢的往碗裡倒湯藥,草藥的味道還是聞不慣,她微微皺眉,看見他們過來,就將裝滿藥渣的藥鍋挪到另一邊。

“原來你生病了?”

龐敬坐在一旁,示意小廝將食盒開啟,裡面裝著一些熟肉和餅子,他從最下面一層拿出幾個冬桃,遞給雨輕,笑道:“這桃子很甜的。”

雨輕接過來,淡淡一笑:“多謝。”

然後端起藥碗咕嚕咕嚕灌進去,放下藥碗,又端起一碗溫水,漱了漱口,連咳幾聲,拿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抿了抿嘴,搖頭道:“還是那麼苦。”

“藥自然都是苦的。”龐敬不禁笑道。

雨輕忽閃著靈動的眸子,說道:“非也,非也,很多西藥就不會苦的。”

“何為西藥?”龐敬詫異的問道。

崔意放下竹簡,走過來,對雨輕道:“又在妄言了。”

雨輕只是拿起那冬桃咬了一口,確實很甜,一臉滿足的笑了笑。

這時蔡攸哲上前施了一禮,問道:“我們可是在洛陽見過?”

“也許吧。”

崔意麵無表情的說出這三個字,便坐到雨輕身邊,也拿起一塊糕餅,安靜的吃著,餘光不時掃過他們。

龐敬倒是熱心腸,將自己所帶的食物盡數拿了出來,說要與大家分享。

蔡攸哲的兩名侍妾也紛紛拿出自己的食物,放在中間,桃枝笑吟吟道:“小郎君,這熟牛肉是從荊州帶來的,與這裡的味道不同,你可以嘗一些。”

雨輕疑道:“你們是從荊州來的?也是去臨淄嗎?”

“嗯,去臨淄探親訪友,順便去登山。”龐敬答道。

雨輕點點頭,心道:這下倒是熱鬧了,前面有那商人,這裡的兩位居然也是去往臨淄,勉強都算是同路人了。

“在下荊州襄陽人,龐敬。”龐敬含笑道。

蔡攸哲也開口道:“在下襄陽蔡氏,蔡攸哲。”

崔意的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放下半塊糕餅,冷聲道:“原來是荊州名門之後,真是幸會。”說完起身。

他瞥了一眼蔡攸哲,喃喃道:“我有些乏了,就不打擾你們敘話了。”然後就坐回牛車裡去了。

雨輕略帶歉意的解釋道:“他總是這樣冷言冷語的,請莫見怪。”說著起身就要走開,不想被龐敬叫住。

只見他用紙包了些熟牛肉和餅子,遞給她,笑道:“拿去嚐嚐吧,確實是好吃的。”

雨輕點頭,微微一笑,示意車伕把藥鍋收拾起來。

然後她就回到牛車上,瞧了崔意一眼,心道:當年荊州蔡、蒯、向、黃四大家族牢牢把控著荊州的權力,劉表雖然是荊州之主,但並未控制整個荊州,荊州內部勢力錯綜複雜,故而之後被劉備、孫權和曹操依次瓜分,想來這幾大家族也未能倖免。

到了晉朝,荊州士族更是被置於邊緣地帶,遠離了朝廷中心,眼下崔意如此不屑,自然是覺得他們無用了。

雨輕吃了一口熟牛肉,風味很獨特,於是趁著崔意闔上雙目的時候,悄悄把牛肉塞到他的嘴裡,咯咯笑起來,“悅哥哥,你覺得好吃嗎?”

崔意俊目微瞪,想要斥責她,但看到她一臉天真的看著自己,怒氣就消了大半,故意拿起竹簡做出要敲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