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嗯了一聲,心裡是極其受用的。耳房是下人居住的地方,徐望月在那麼逼仄的屋子裡都能睡著,可見還是隻配住在那兒。

瞧見她心情好,嬤嬤也就寬了心,多言幾句:“姑娘您現在是世子妃了,一言一行都要有世子妃的架勢。還有半刻鐘就要去給趙氏主母奉茶,您還是要上些脂粉遮一遮。這也太憔悴了,天可憐見。”

徐瑤夜每日必喝三副安胎藥,但身體骨太弱,偶爾起身還是會有些許墜紅。

也不知這孩子保不保得住。

但不管能不能保住,總要撐過這一個月。

想到這一個月如此難熬,徐瑤夜臉色更不好。

喝掉今晨的第一碗藥,任憑嬤嬤給她梳起婦人的髮髻,還沒來得及將其他東西收拾掉。

那邊門口的下人便依次垂手:“世子。”

裴長意換了一套青竹長衫,腰間繫著環棕玉佩腰帶,說不出地風流寫意。

但他那雙瞧不出情緒的遠山眉眼,卻落在徐瑤夜梳妝檯邊,一個空置的藥碗上。

徐瑤夜登時嚇出一身冷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