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抓在手中的樹枝有些顫抖。

那個人隔著圍牆,教她讀書識字,教她許多為人處事的道理,告訴她即使是女子,也應該有資格讀書。

徐望月就此認識了字。

可是他們終究只是隔著圍牆對話,沒有辦法手把手教她怎麼寫字。

導致徐望月雖然認識字,卻寫的不怎麼利索,歪歪扭扭像一條條蚯蚓。

即使她平日努力偷偷練習了,卻還是沒什麼效果。

原本他們約定,再過一年就向徐家提親,帶她離開這個虎狼窩。

可是,事與願違。

沒能等到他的提親,徐望月卻等來了他被抓到典獄司的訊息,說是安了個殺妓的罪名。

可徐望月知道,那樣一個儒雅的門生,一個與她隔著圍牆從不越界的翩翩公子,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事情的!

他定是被冤枉的!

而她要做的,就是接近裴長意,為他洗脫罪名。

正當徐望月發呆的時候,有一道清冷聲音越過她的頭頂,落在耳畔。

如環佩琳琅滑過絲綢,溫潤得讓人耳朵癢癢。

“怎麼到了前院,你不是在陪母親說話嗎?”

話音落下,徐望月猛然一驚。

“什麼母親?”

等她脫口而出扭頭之後,才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那人。

居然是裴長意!

徐望月立刻低下了頭。

而裴長意這會兒也微不可聞得皺著眉頭,盯著眼前人。

新婚後的第一天,他居然會認錯自己的新婚妻子?

還是說,她們二人,過於相似了點。

他語氣凝重,不容人質疑。

“把頭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