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敢,老子的抄網還在,來了正好加菜。”陳永威說著套上褲子,躺在被太陽曬得暖烘烘的甲板上。

李長樂也躺了下去,海面風平浪靜,漁船輕輕地搖晃著,躺在甲板上就是一種享受。

李二哥將草帽蓋在臉上,抱著腦袋躺在他身邊,“十五六歲起就開始在海里討生活,今天的魚是來得最容易的一次。”

李長樂想到剛才撿魚的情景,得意的笑了,“誰不是,可以說整個沙頭村都沒有過。”

“別說沙頭村,就是附近幾個漁村,也沒聽到過這樣的事。”陳永威笑道,“我跟著阿樂哥乾的這段時間,覺得掙錢就跟撿錢一樣。”

“起來了,起來了!”李大哥拿著兩個甜瓜過來,一人踢了一下,盤腿坐下,“吃塊甜瓜,坐一會兒,把事情做完,就可以開回去收延繩釣了。”

陳永威翻身爬了起來,拍了李長樂一下,“哥,起來了,早點回去休息一會兒,晚上要去收罐子,還要去溶洞鑿牡蠣和佛手螺。”

李長樂撐著甲板,懶洋洋的坐了起來,“哪有時間休息?回去還要把魚送塗下橋賣了,回家天都黑了,一天天累成狗。”

李二哥拍了他一巴掌,“小後生,知足吧!三塊一斤的佛手螺,還有長著珠子的牡蠣,讓我不吃飯一天鑿到晚,我都肯幹。”

“對哦,還不曉得剩下那些牡蠣,有沒有開出珠子來呢?”李長樂接過甜瓜啃了一口,“兄弟們,吃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