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下,“多嘴多舌的婆娘,看你乾的好事,等回去我再收拾你?還在這裡丟人現眼做啥,趕緊給我滾回去!”
鄒阿女抹著淚,一瘸一拐的朝鋪子走去。
王老摳哭喪著臉,“王支書,鄉親們,你們看看,我老婆連路都走不好了,她多嘴是她不對,現在也受到教訓了。”
他頓了一下,擼起衣服,指著被陳永威打了的傷,“但他們兩家也不該衝我家來打人啊,大夥兒看看,我被他們打成啥樣了。
還有我家阿旺,被李長樂連打帶踢的,打得連喊都喊不出來了,都一個村的,他們下手咋那麼狠啊!”
只見他肚子上紅了一塊,是剛才被阿威踹了的,現在還好點,明天肯定青黑一片。
李母譏諷道:“你家王麻子不是說了,氣急了才動手打人,我家阿樂高高大大的一個大男人,眼看著老婆捱打,還不動手打回去,不如跳海死了乾淨。”陳阿奶見王老摳賣慘,也顫顫巍巍的說道:“是你們先動手打人,阿威和阿樂來看到你家王麻子打阿楠,才動手打你們的。”
王麻子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李長樂還踩我手,到現在都伸不直,以後要是不能幹活掙錢,我就去他家吃。”
他是真的渾身痛,特別是被李長樂踩了的右手,更是鑽心的疼。
“去我家吃?”李長樂扶住周若楠,“我老婆到現在耳朵還嗡嗡響,眼看馬上就要開學了,到時候上不了課,拿不到工資,你們拿錢賠!”
“我老婆一個月十二塊的工資,一年就是一百四十多,我一家子全靠我老婆的工資養著呢!要是開學我老婆聽不見,不能上班,我一家子就去王家吃!”
周若楠被他說的臉都燙了,又不好說他的不是,只能裝作沒聽到,低頭不吭聲。
大夥兒還沒見過吃軟飯吃的這麼理所當然的,都笑了起來。
還有人打趣,“阿樂,王麻子說他家頓頓紅燒肉,小心太油膩,吃了拉肚子。”
“阿樂,你今天才掙了四百八,抵得上你老婆三年多的工資了,還要你老婆養啊?”
李長樂笑嘻嘻的說:“我掙的錢也是我老婆的錢,我跟我兒子吃用全靠她呢!”
“搞了半天,阿樂還是個怕老婆的。”
“怕老婆好,怕老婆能發財!”
王老摳見自己爺倆被陳李兩家打成這樣,沒換來一個人同情不說,大夥兒還在那兒嘻嘻哈哈的打趣李長樂,恨不得來場大臺風把他們都刮下海淹死。
“王支書,他們把我一家三口打成這樣,該怎麼解決?”
王支書見王家沒一個村民同情,也開始和稀泥,“今天這事是鄒阿女不對,你家態度好點,三家坐下來好好協商,都一個村的,別鬧的太難看。”
王老摳見他打算和稀泥,不滿道:“王支書,啥叫別鬧的太難看,我爺倆好好的在鋪子幹活,被人攆上門打了,連買賣也攪黃了,現在連個公道都討不回來,是我要鬧還是他們來鬧?”
一年送了那麼多東西給你,現在有事連句公道話都不敢講,還不如送給碼頭的流浪狗,還能幫我看門,衝我搖搖尾巴。
“王支書!”李長樂大聲說道:“我們兩家本來高高興興的準備酒菜,慶祝遇到大魚群,就因鄒阿女多嘴多舌搬弄是非,
害得三家人不安生,到現在我老婆的耳朵還聽不見,你說句公道話,到底誰在鬧事?”
“都怪我家那位,耳根子軟,被人挑唆兩句,就去找你們拿抽成,以後大夥兒對那種假熱心的人可得留個心眼了。”
王支書沉聲道:“鄒阿女挑撥是非是她不對在先,但你阿孃和陳阿奶帶人鬧上門,攪黃了人家的買賣,阿旺氣急之下才動手打人,結果誤傷了你老婆。”
“然後,你和阿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