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翻的不勤,或是醃的太久。

晾曬魚鯗的竹架和竹扁看樣子也經常在清洗,不像那些不愛乾淨的人家,竹架和竹扁上面黑乎乎的一層,看著就倒胃口。

“阿春哥劈鯗的刀工不錯。”

“阿安劈的比我好多了。”

李二哥:“我哪有你劈的鯗好,你劈鯗一刀劃到尾,連頓都不帶頓一下的。”

“又給我戴高帽子!”李長春說著拉了凳子給兩人坐,“前天從你家門口過,看到你家滿院子都是魚鯗。”

“問了二伯孃,才曉得你們曬了送鹿城賣的,今天遇到阿安,我就提了一嘴。你看看,要是看得上,你就收去,看不上,就當我沒說。”

李長樂笑道:“你家曬的魚鯗不錯,就是價錢上,我們給得肯定沒你在鎮上賣的價錢高。”

“都是自家人,我也不瞞你,主要是鎮上的銷量少,連我家曬的他們都賣不完。”“鎮上賣鮮貨的多,大多都買了自己曬。”

李長樂指著院子裡那些魚鯗,“我家曬鰻鯗用的都是四五兩一條的鮮貨曬的,那種的你賣的多少一斤?”

“我拿給你看看。”李長春轉身進屋,拿了一塊曬乾了的鰻鯗還有馬鮫鮳頭,遞給李長樂。

“這就是四五兩一條的鮮貨曬的,我送到鎮上賣的一塊一一斤。院子裡那種大蝦乾一塊五,墨魚鯗一塊六,青佔、水潺這些都是一角二一斤賣的。”

李長樂算了一下,就照這個價錢收,送到鹿城一斤有四角的賺頭,他抬頭看了一眼李二哥,這才對李長春說道:“阿春哥,你把墨魚鯗和別的都拿來我看看,可以的話,我就照你們送鎮上賣的價錢收。”

“好嘞!阿仙把缸裡的魚鯗拿幾樣出來。”李長春高興的扭頭衝屋裡喊了一聲,不一會兒,一個三十來歲的圓臉婦人,提著揹簍走了出來。

“阿樂,你看這是剛發花的墨魚鯗,還有這些水潺、青佔……”

王水仙臉上掛著殷勤的笑容,“你放心,我家的魚鯗都洗得乾乾淨淨的,墨魚也是背到海邊殺了洗的。”

李長樂看了發花後的墨魚鯗,還有蝦乾,“你家的蝦乾只抽了蝦線,我收的話,你得把蝦鬚剪乾淨了才行。”

“蝦乾大概有五六十斤,你全要啊?”

“你收拾乾淨了我就全要……”

王水仙搶著說道:“你放心,我立馬就開始剪,保證修剪的乾乾淨淨的。”

“好!”李長樂指著簸箕裡的魚鯗,“墨魚鯗、鰻鯗和那些鮳頭,只要跟我現在看過的貨,品質一樣,你家有多少我要多少。”

“還有不少的,你真的全要啊?”王水仙語速飛快的說道,“發花了的墨魚鯗大概有八九十斤。

蝦乾五六十斤,下午就給你收拾乾淨,鰻鯗也有一百多斤。黃佔、青佔、水潺……這些就有點多了,大概八九百斤左右。”

她擔心李長樂在說大話,還擔心過秤後拿不到現錢,堂伯家的人是不錯,但阿樂以前的名聲可不怎麼好。

他們一直跟鎮上的小販合作,現在曬魚鯗送鎮上賣的人家越來越多,鎮上的生意也不好做。

兩個月前送去的魚鯗,還有好幾十塊錢的貨款沒給,阿春才想著重新找人合作的。

如果阿樂也跟鎮上的小販一樣,她還不如就送那賣,還不用跟阿堂伯、阿安他們起糾紛。

李二哥笑道:“阿春嫂,你放心,我家阿樂說了全要就全要,現貨現款。”

王水仙聽後高興的點頭,

李長春忙陪笑道:“阿樂,女人家就是這樣,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沒事,嫂子問一下是對的。”李長樂衝兩人說道,“阿春哥,大家都是叔伯兄弟,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